脂浪斗春
�罪论,令其从良;银娥配为民间妻。正是:

  尽斩奸贼,国泰民安。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天子寻花落游湖渔姑献身得恩賜

  诗曰:

  空闺复何娛,惟有赠琅琺;

  梦寐暂相见,殷勤慰加餐。

  且说正德整日在宫中无事,心中忽念及前梦中两美人的事来。却至今两美女仍无下落,便又意欲下江南寻美女因单身前往,唯恐百官阻挠,便欲微服而行,为使朝內平安,便备下圣旨一道,付与司礼监,以便为纲,此圣旨为:

  朕泄怔仲之疾,不用太医调治,性好养静。特赐司礼监

  金爪锤一把,內官妃嬪,乃皇亲国戚,文武官员,概不许进

  宫烦扰,如有不遵,即以违旨论罪,任从司礼监打死勿论。

  各宜慎之毋。

  特詔

  正德出了京城,晓行夜宿,这一日到了扬州。心想道:“这扬州乃天下第一佳丽之地,繁华之至,古人有诗为证:烟花三月下扬州。朕今到此游耍,不枉出了京城一番辛苦。”遂进了城,去游无数亭台楼阁,观不尽珠翠花红。不觉日已西斜,即寻店歇息,这且不题。

  且说这扬州城內,有两个绝色美人,俱是良家女子。一个本姓王,其父曾为县卒,因生时家中有株芍药开放故取召红芍药;一个名唤白牡丹,与红芍药是义姐妹。初生时,也有瑞异。两家同居一处,人号为姐妹。日子长了,二人习些针织,并琴棋书画,二人不相上下。只是一好艳裝浓裹,如依醉春风;一个好淡扫素质,如藐姑仙子。

  尝有术士过其门首,见之,谓其父道:“淫荡小说 ..此二女后日必亨大富贵,可惜现年六亲无情,兄弟终鲜。”故父母爱惜如掌上珍珠。不数年间,两家父母相继云亡,家世亦遂零落,只靠著花大娘淡度过日。

  这花大娘乃是红芍药之继母,并是白牡丹之后妗母。其为人性极贪吝刻薄,与二女皆不和睦。那一日观看这二女长大,常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心想道:“这二女奇货可居。”遂意欲落在青楼翠馆,图些厚利。以故红芍药年登十六,白牡丹年登十五,俱未订婚。凡遇著来议亲事者,花大娘索性要他许多聘礼,也是二女福份也其一时名扬四处。

  至有读书人,相为品評者:

  欲把牡丹比芍药,淡裝浓沫两相宜。

  也有诸多轻薄子空与艳道:

  宁愿牡丹花下死,风流作鬼也心甘。

  其倾动一时,早风闻了苏州府,一位公子用两千银两,向花大娘买下了二女。后来另有表白。

  单说正德住在客店,店主人备上筵席敬上。正德饮至旺酣,举首观看右壁间题著二绝诗道: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木调。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叫吹萧。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细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扬州梦,贏得青楼薄悻名。

  回看左壁间,亦题二绝道:

  娉娉弱弱十三余,豆寇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多情却似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