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浪斗春
�,企图诬陷奴才。陛下如若不速斩王涛,无以教戒臣子。”

  正德龙颜大怒,指王涛道:“大胆王涛反拜內监为父,却又盗取首级,图陷他人,若非张达分许,几误中你奸计。令武士将王涛押出午门,斩讫报来。”

  武士忙上前提,王涛跳起来,双手拦住道:“且住。”便道:“明是张达使人向守城官去取王成首级,便叫怎说是臣盗取陛下可宣守城官一问便知。”

  正德大怒道:“还敢顶嘴,武士速速拿出斩首”

  武士领旨,并押王涛出斩。

  可怜一位正直大臣,顷刻命毙,帝传旨:“将首级挂在午门示众”龙袖一拂,驾退回宫。

  王涛家丁买备棺材,收殮王涛,埋葬不表。正是:

  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休。

  且说张达出朝,对程、焦二奸道:“方才若非二位言王涛系王成义子,这亦不致丧命。”

  二奸道:“门下度公公不知,故此说破。但不知王成首级系何人打发”

  张达道:“此乃必是刘健所为。”即把刘健叫来,问道:“我前日令你将首级,置于何方”

  刘健跪下禀道:“已将首级丟下河內了。”

  张达大怒,喝道:“胡说还敢瞒我你将首级卖银,还说丟下河內。”便将王涛进谏之事,说了一遍。“若不是我权势浩大,岂不被你害了你还敢当我面胡说”

  刘健见事情败露,只得说出,将王成首级来去之事言明。道:“奴婢只当他是富足人家,好作善举,只得将首级卖他三千银两。”

  张达喝道:“胡说哪有三千两买首级之理”刘健跪下禀道:“原银尚在。”张达看过,令小监收入內,便对刘健道:“你敢瞒我,定当受罚。”刘健惊道:“奴才负死人头无取工钱,又取晦气,今要受罚,实在吃亏。”

  张达笑到:“我不罚你银两,只罚你今年夏天,为我扇涼。”刘健连忙瞌头:“多谢不罚之恩。”原来,张达身体肥壮,每到夏天,必令小监扇涼。是年天气早热,即叫刘健扇涼。

  这一日,张达早膳后,坐在后堂醉翁椅上,吩咐刘健道:“小心扇涼,安我睡也”刘健领命,执扇扇了一会儿,只见张达鼻息如雷。刘健因日夜扇涼,暑天困倦。因见张达睡去,即将双眼偷合。不意一阵昏迷,手中玉扇误击在了张达鼻上。

  张达叫声“啊呀”双手捧定鼻子。刘健惊得魂飞天外。慌忙跪下。

  张达翻身起来指著刘健骂道:“你这狗奴焉敢打我鼻子”

  那刘健本是伶俐快言之人,遂介面应到:“奴婢适才见公公睡去,鼻內突出两条血涎,或伸,或缩,我想:鼻孔內有此怪物,必为后患故用扇打之。不料缩入鼻內。”

  张达半信半疑,道:“胡说好好鼻子,哪有此物”

  刘健道:“公公如此大贵,想是原神出现。”

  张达暗想,疑信參半。即对刘健道:“既如此,可唤个灵验相士,问端明由,如若不然,定斩你头来”刘健胆怯,领命出府,回到自己府上。

  且说那玉娘尚留在刘健府上,见刘健愁云满面,便道:“官人因何事而不快”刘健便将今日为张达扇涼之事说了一遍,言罢,又叹了口气。

  说来也是巧,即在此时,门外一人高喊道:“相面算命。”两人遂奔出门外,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