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蒲团
/>   赛昆仑道:“也说得是。”两人就脱了衣服,同床而睡。

  未央生才爬上床,不觉就露出惯相来。口中说道:“怎么这样好所在,没有看的上的妇人”

  赛昆仑听了问道:“贤弟为何说这两句,莫非不曾娶弟妇要各处求亲么”

  未央生道:“弟妇是娶过了。只是一个男子怎么靠得一个妇人相处到老必竟在妻子之外,还要别寻几个相伴才好。不瞒长兄说,小弟的心性是极喜风流的,此番出来名为游学,实是为访女色。走过了许多州县,看见的妇人不是涂脂抹粉掩饰他漆黑的肌肤,就是戴翠项珠遮蔽他焦黄的头上,那里有一个妇人不消打扮,自然标致的所以小弟看厌了,不觉说这两句。”

  赛昆仑道:“贤弟差了。天下好妇人决不使人见面,那见面的决不是好妇人。莫说良家子女,就是娼妓里面,除非是极丑极陋没人爱的,方肯出来倚门卖笑。略有几分身价,就坐在家中等人去访他,方肯出来,何况好人家子女,肯立在门前使人观看你若要晓得好妇人,只除非来问我。”

  未央生听了,就昂起头来道:“这又奇了。长兄又不在风月场中着脚,为何晓得我那事”

  赛昆仑道:“我虽不在风月场中着脚,那风月的事却只有我眼睛看得分明,耳朵听得分明。我且问你,天下标致的女子还是富贵人家多,贫贱人家多”

  未央生道:“自然是富贵人家多。”

  赛昆仑道:“这等富贵人家标致的女子,还是脸上搽了脂粉身上穿了衣服才看的仔细,还是洗了脂粉脱了衣服才看得仔细”

  未央生道:“自然是洗脱去了才见本色。”

  赛昆仑道:“这等就明白了。我们做贼的人那贫贱人家自然不去,去走动的毕竟是珠翠成行的去处,自然看见的多了。去的时节又是更深漏静之时,他或是脱了衣服坐在明月之下,或是开了帐幕睡在灯影之中。我怕他不曾睡着不敢收拾东西,就躲在暗处,把双眼盯在他身上看他,响不嫌诏不动,直待他睡着了方才动手。所以看得仔细,不但面貌肌肤一毫没有躲闪,就是那牝户之高低,阴毛之多寡,也看得明白。这数百里内外的人家,哪个妇人生得好,哪个妇人生得不好,都在我肚里。你若要做这桩事,只消来问我。”

  未央生起先还在被窝中侧耳而听,及至说道此处,不觉露出胸膛坐起来道:“有理。大人家女随你甚么人不得见,就见也不分明,惟有你们相得到。还有一说,你看了标致的妇人,又见了丰满的阴户,万一动起兴来都怎么处”

  赛昆仑道:“起先少年的时节,见这光景也熬不住,常在暗地对着妇人打手铳,只当与他干事一般。后来见得多了,也就不以为意。看着阴户就像寻常动用的伙并不动情。只是见他与丈夫干起事来,口里哼哼唧唧阴中即即作作,未免有些动兴起来。”

  未央生见他说到至妙处,就拨转身子睡到一头去听。赛昆仑道:“你若不嫌亵渎,待我说一两桩为你听,未知肯听否”

  未央生道:“妙极如得如此,真是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快快讲来。”

  赛昆仑道:“我生平看见的事甚多,不知从那里说起。如今随你问一件,我就说一件罢了。”

  未央生道:“请问妇人是喜干的多,是不喜干的多”

  赛昆仑道:“自然是喜干的多。大约一百个妇人只有一两个不喜干,其余都是喜干的。只是这喜干的里面有两种。有心上喜干,口里就说要干的。有心上喜干,故意装作不要干,待丈夫强他上场,然后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