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接着无礼回应道，“哼！你小子未请而先见教，哪有这样儿道理！”

  见对方脾气古怪得紧，师无芳本想掉头走人，又疑是自己礼数不周，遂更加客气道，“敢问几位尊驾宝号？”

  这时，对方还是起先那狂妄教徒，猜知上级正烦躁，意欲夺功。他随即骂道，“混帐东西！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我清虚大元圣教的都护——祝小燕大人，还不下跪叩头！”

  咦！

  那师无芳一听‘都护’之称，还有‘小燕’二字，真是想笑而不能哭，而且记起了纯正山清虚教内的九级三流品阶来。有道是：

  下三流——

  未入九流，侍徒；初入八流，子弟；学入七流，门人。

  中三流——

  晋升六流，执员；凝气五流，士卿；炼术四流，部堂。

  上三流——

  纯虚三流，都护；纯清二流，长老；大乘一流，教主。

  九流之上便是教宗，当然了，还有那一位开山立派的清虚祖师流逢，时人敬称其为‘显圣元君！’

  师无芳如此想来，加上前两次不愉快的相遇，当然不能够给他下拜，反而连起手的施礼都免了去。

  他严词嗔怪道，“人生天地间，参天地而礼真道，拜父母而谢哺恩，还有跪伏授业之圣贤良师，除此何能卑躬屈膝！尚且我参见贵教副教主时都未曾下跪叩拜，就你们这般品级，竟敢口出狂言，着实让人迍邅，恕难从命！”

  “你……”

  那狂妄教徒恶狠狠的瞪视师无芳，右手已有拔剑意思，却祝小燕阻住了。

  此时高高在上的祝小燕竟毫不介意，笑向师无芳道，“公子请便罢！”

  师无芳这才拱了拱手，客气道，“好说！”

  可他转身未及多步，那师无芳耳尖心明，风向也很顺势，清楚的听到了身后的讨论。

  “祝如副教主向来与教主意见不合，想必此人定是星岳道上的弟子！”

  “别说这些了，就让这小子自个儿进去送死吧！”

  “此谷有进无回，他怕是出不来了……哈哈！”

  “伍部堂！齐部堂！”

  “属下听命！”

  “你确定那灰脸贼子常在此处出没么？”

  “确定！”

  “总在月圆之夜，他定会出现！”

  “那咱们就再等等看吧！”

  ……

  直到师无芳靠近谷门，身后话音才稀疏起来，再也听不到什么具体内容。

  他只见门联如此：

  非恶莫入，欢迎妖魔鬼怪。

  避世请走，除非奇人异士。

  横批写着：来了老弟。

  可他还是执迷于那班清虚子弟的冷嘲热讽，究竟其中有什么因由，很是不解。

  不管如何，他踏步而进。

  等进了谷门后，师无芳再回过头来观望时，只看到外面芦苇荡荡，草野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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