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
  这怎么解释?看来问题只有在谢月身上找了。后来,倒是谢月自己给了马小波一个答案,那是营销部一个刚来不到三年的年轻女人突然被提拔为该部门的副经理的时候。一天下午,办公室只有马小波和谢月两个人,马小波照例举着报纸看,桌子上所有的报纸都看完后,马小波才注意到今天谢月一言不发,坐在那里低着头专心地嗑瓜子,她面前的桌子上已经堆了一座瓜子皮小山。空气中弥漫着傻子瓜子特有的甜腻的味道。

  马小波有点好奇,忍不住问道:“谢大姐,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大概谢月想不到马小波会主动跟她搭腔,抬起沉思中的脸来,抖落不快之色,很开心地笑出了声。她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马小波身边,给他面前放下一把傻子瓜子,瞪着两只文过眼线的大眼睛,撅起嘴叹了口气。马小波有点不习惯跟庄丽之外的女人这样近距离,坐在椅子上往后靠了靠,做出点笑容来望着谢月。他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了。

  谢月把半个p股放在马小波的桌子角上(黑色短裙的下摆因此升到了白生生的大腿很高的地方),开始对马小波说话。那姿势和口气好像他们真是多么熟悉而可以不拘礼节的老同事似的。

  “你知道吗?营销部的杨梅当了副经理,她来才不到三年吧。”谢月嗑着瓜子,表情酸酸地说。

  “是呀,我也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业务能力非常强?”马小波故意做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谢月果然上了当(或者她本来就想一吐为快),她撇了撇嘴不屑地说:“嘁,不是业务能力,是人家愿意牺牲别人不愿意牺牲的东西!”

  “不会吧,我见过那个女人,长得一般嘛。”马小波一语双关,他很惊奇眼前这个女人指责别人跟自己一样的行径时竟然义正词严,听口气好像她是什么良家妇女似的。马小波感到一点恶心,他无法再望着那张脸说话了,就低头去吃瓜子。吃了一颗又后悔了:妈的,这个女人的手说不定刚刚抓过老板的那个东西,而我却吃她用同一只手抓过来的瓜子!

  谢月冷笑着说:“你以为咱们那些头儿的品位有多高?都是几十岁的老头子了,有年轻女人愿意跟他,高兴得他p颠儿p颠儿的,还轮得上他挑挑拣拣?”

  “哦——!”马小波恍然大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女人要么是被妒火烧昏了头,要么就是中央台的《实话实说》看多了,把自己的底儿都抖搂出来了。要么说伤人三千自损八百,谢月算把自己和对手都出卖了。马小波好一阵不敢抬头看谢月,怕对方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意思来。直到谢月不说话了,他才抬起头来,却正好看见那个女人用手掌前端拨拉掉在自己胸脯上的瓜子皮,马小波分明看见那只被拨动的茹房耸动了两下,颤颤地。马小波忍不住心旌摇动,赶紧又低下头去吃瓜子。谢月对自己的动作显然毫不在意,她叹了口气,继续发泄她心中的不满。马小波却一句也听不进去了,他眼角的余光扫着那女人短裙下白皙的双腿,那双腿有点嫌粗,形状也不怎么美,但让人感到一种奇怪的意味,就像荡妇的眼神儿。

  谢月投入地继续说着杨梅的坏话,马小波却一句也听不进去了,他突然悲观地发现,只要有谢月这样的女人存在,每个家庭都充满着危机,自己身边的每个女人都可能成为对婚姻的威胁。同时马小波第一次开始猜测庄丽在她的单位的角色,想到庄丽也可能跟谢月、杨梅一样为了老板和升迁争风吃醋,马小波的情绪瞬间无比低落,心情坏透了。

  其实像谢月这样的女人,并不只是让马小波感到了威胁和不快,策划部有这么一个女人,最让经理姜永年非常恼火,他觉得做什么事儿都放不开手脚,好像老板派了个眼线在他身边。而这个眼线还是最贱的自己送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