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
颇识几字,粗能诗赋,略有姿容,与元从母兄弟也。元窃见,心甚喜之,便多方谋

  我,我守坚贞,严拒绝之,便与老母求姻,老母已许行甫矣。彼时不可,回元,含怒便作《会真记》,有

  所谓莺莺张生事,遂使妾德行丧败殆尽,至有崔氏寄书往京,张生目之为妖怪为尤物,以相拒绝。呜呼!时

  崔氏不欲耳,汝且谋之不暇,肯忍拒绝乎。诬妾不经言之可笑,传至於今,王实甫编成西厢杂剧,关汉卿续

  上成亲一段,置行甫於死地。伶工戏俚,略无廉耻,文人之言安可胜穷冥司。此戒甚严,业已付之狱矣。但

  世人传说,习以为常。盛谈张生莺莺故事,贱妾不无含愠,谨此相闻,敢求明冤。

  浪子道:闻夫人之言,d明肺腑,此真千载不白之冤,不肖当为明之,但不知后土之韦郎,d宾之牡丹,

  信有之乎?

  夫人道:后土隐讽目天,牡丹渔堆浪言,彼曰神仙,岂有此习乎。

  浪子道:敬闻命。

  行甫道:先生名登仙府,屡有奇缘。先生当为状头,不无折损,但可至出身。今为拙荆剖明心事,当令君

  ,世世爵禄无穷。

  言讫,茶叁献,浪子告别。

  夫人道:本当款留先生,但y阳具路,且舟中盼望良久。谨有玉凤簪一枝,聊以见意。

  浪子接过视之,约有尺馀,即便拜受相别。

  至桥回硕庄院,倏隐不见。浪子惊讶不已,自觉香气满衣,走回舟中。

  文妃道:你那里是来,四路没有蹂迹处。

  浪子把遇莺莺的事,与莺莺的言语,述了一回。拿这凤头簪递与文妃看了。文妃亦自惊讶,当下月已坠西,

  即叫众人开船望淮西进发。

  不一日到了濠州,铁木朵鲁与安哥夫人登舟迎接,回到家中,分宾主坐定。

  当日大备筵席,铁木朵鲁举酒道:谨告贤弟婶,不肖欲弃家入山,持以家业与这夫人付托舍弟,不知尊意

  若何?

  文妃道:只凭尊意裁处,妾妇人耳,不敢知。

  铁木朵鲁道:可谓贤良极矣。

  便着安哥在文妃肩下与浪子行夫妇礼。浪子推让再叁,方始应允。

  当下李文妃又推安哥在肩右,安哥道:以先为正,妾乃後进,愿居次室,情理俱安。

  文妃道:此尊嫂也,当居拙夫之上。今拙夫既为夫妇,已僭妄矣,妾又安敢居上,况夫人为贵人,妾寒微

  卑陋,宜居次。

  两个推让不决,铁木朵鲁道:如今不要分正次,但以姊妹相称便了。

  当下写出年庚,却是安哥为姊,文妃居右,其馀侍妾分列两旁,众人抬出两箱,俱是账目;又二箱俱是金银

  、宝玉、珍珠、琥珀、应有古器。账目交付毕,左右进酒。酒酣,浪子把过一杯,司农饮了。

  安哥也把一杯,不觉泪下如雨,拜道:司农,你竟放我去也。

  司农道:非不欲与夫人共手百年,奈吾立志已定,你好好服侍吾弟,日後决然大贵,切勿悬想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