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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却从未真正站在他的立场想过,恐怕这麽长时间以来,黎舒的痛,比此刻他的难受,多百倍千倍都不止。

  他拿出随身带著的另一枚戒指攥在手心,隔著手亲吻,他这时候才想起来,黎舒跟他分手分得决然,却从未将戒指还给过他。

  九月的重庆豔阳高照,仍是红彤彤一炉火,入夜也不见凉。好在黎舒在重庆站选了室内场,虽然场子稍小些,但效果和质量能做得更好。这一站的票价本就高,再加上稀缺,早给炒成了天价,黎舒近日来的一系列丑闻,也没能阻止歌迷的热情,现场是更为疯狂。短短几日之内,黎舒在上的页搜索数据增加近3成,因无数的人在散布谣言、欢欣鼓舞的围观消遣,又有无数的人在为黎舒争辩。“豔照”很难直接下到了,可依旧有人打著爱的旗号,拿著那几张图片详尽分析,把一寸寸肌肤、每一个细节拿来放大比较,以证明那不是他──说到底,每个人都只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实罢了。

  黎舒的歌迷大多低调,也不喜欢抱团,因黎舒本人不习惯与粉丝太过接近,即使是官方歌迷会,热闹的场面也是极少。但并不是说他们不疯狂,在他出事後,短短几日之内,震惊、愤怒、伤心、绝望之後,真正爱他的人,依旧愿意相信他支持他,并且比从前来得更强烈更深。他们从四面八方来,即使已经不可能买到票,即使演出晚上才开始,早在闷热的午後,他们就将体育馆围个严严实实。并没有特别的做什麽,也没有什麽事情是真正能为他们所爱之人做的,只能掩下心中的焦灼,照往常一样开心的期待。但很少有人还能够如往常一样,见到他的照片便没心没肺的笑出来。这繁荣平和的表现之下,一股又一股的热浪之中,始终抹不去的y影在人群中流窜,有人拿著照片鬼鬼祟祟的兜售,在那些见不光的角落,流言蜚语慢慢的聚集,又在某一刻暧昧的一哄而散,消失在人群中。

  外面是热火朝天,场馆里面冷气开得足,倒还有些冷。

  “阿豪,不要这样复杂,这个场不大。”黎舒独自坐在观众席的半山腰,正对舞台的位置,拿著对讲机跟灯光师沟通,“试试蓝色,对,就是这样,谢谢。”

  郑鸣海站在舞台边上,仰起头望向观众席,眯著眼在一大片黑压压的观众席里,寻找黎舒的位置。黎舒看见了他,便抬起胳膊使劲摇,郑鸣海笑了笑,蹬蹬的跑到他身边,拧开一瓶矿泉水给他。

  “魏蕾说她想来看你。”

  “别来了,”黎舒仰起脖子,咕噜咕噜的灌了小半瓶水下腹,那副样子好像是在喝酒,他抹了抹嘴,说:“我没事。要她别担心就好。”

  郑鸣海不置可否,心想这会儿魏蕾应该已经上飞机。他盯著黎舒喝水,微光之中,见水滴顺著他的嘴角淌到脖子里,忍不住抬手替他擦了。突然间黑暗的场馆内光芒大作,是舞台上灯光师在做结束前的冷烟花彩排,郑鸣海借著这光,见黎舒的面颊与耳朵瞬间的泛红,眼中亦印著花火。

  郑鸣海心中一动,突然便说:“黎舒,我爱你。”

  黎舒有些错愕,转头看著郑明海,正好对讲机里传来灯光师的声音:黎舒,烟火还ok吗──

  於是他只好盯著郑鸣海的眼睛,轻声道:“ok啊,谢谢你们,大家先收工吧。”

  郑鸣海看著黎舒笑,黎舒僵硬的转过头,“怎麽突然讲这个。”

  “呵呵,”郑鸣海也低著头闷笑,“我一直不知道什麽时候是合适的时机,我一直在找,可总也找不到,我有时候甚至想一辈子不对你讲,也是不要紧的,只要你幸福。”

  黎舒在心中苦笑,你现在说了,原来我已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