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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别跑!”郑鸣海拉了他的衣领往回拽,让他跌到自己的x膛上,圈在怀中笑道:“我又没说错的事情就不能做,咱俩干过的傻x事还少吗?”
他把脸埋到黎舒颈窝,在他的皮肤上狠吸一口,说道:“不过小舒,我得跟你老实交代,刚才我还干了件傻x事,我跟那些记者说了我爱你。”
黎舒在他怀中浑身一颤,仰起脖子惊道:“你疯了吗?!”
郑鸣海却满不在乎的撇撇嘴,“这就算疯啦?我爱你,这又没错,我从来不打算隐瞒任何人。黎舒,我不在乎别人怎样看我。”
他扳过黎舒的身体,要他面对著自己,“黎舒,我要你知道,你并不是独自一人,你还有我。”
“鸣海,”黎舒微微抬起脸,看著这个高自己大半个头的男人,他伸手抚上他的眉目,突然间心念一动,想起十年前那个春节,郑鸣海将他从苏州带回北京的那个夜晚,於是他说:“带我走。”
“好。”郑鸣海点点头,神色平静。他拿上两人的包,二话不说拽著黎舒的手腕就走。他带著他从酒店後门溜出去,趁所有人都半梦半醒、毫不知情的时候,再次奔向茫茫黑夜中。
晨光初醒的时候,黎舒已经坐在了去北京的航班上。飞机开始缓缓滑行,他扭头看著窗外,对郑鸣海讲:“天亮了。”
“嗯,是啊。”郑鸣海有些累,搂著黎舒的肩膀捏了捏。他一整晚都在忙东忙西,神经绷得死紧,现在总算可以稍微松口气,他已可以确定,能够将黎舒带回北京。
“鸣海,谢谢你。”黎舒放松了身体,半阖著眼窝在椅子里,郑鸣海拿自己的黑色b球帽把黎舒的脸遮了,说:“说什麽傻话,睡吧,一觉醒来就到北京了。”
飞机加快了速度,蓦的腾空而起,在轰鸣声中缓缓往上爬。等到冲出云层,阳光来得更烈,天亦更蓝,即使脸被帽子挡著,黎舒也能感到光线刺目。他张大了嘴,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一颗心给浮到了半空中,没著没落的,一阵阵抽得疼。他压低了声音,似对郑鸣海在讲,又似自言自语:“我原打算在演唱会上出柜,歌迷接受也罢不接受也罢,我都认了。鸣海,我不知道你能明白吗,这是我无法控制的事,我喜欢男人,天生如此。”
“十年前因为这个我失去钢琴,我现在都还记得那时候的窘境,没想到十年後更糟。”
“我好像被人剥光了踩在地上,每个人都可以任意的践踏我侮辱我。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郑鸣海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到帽子未挡住的双唇与下巴,不停的颤抖。
这班飞机头等舱人很少,除了他俩只有一对老夫妇,空姐走过来刚对郑鸣海一笑,他连忙摆手,将食指竖在唇间,歉意的笑笑,不想让人打搅。接著他长臂一展,将黎舒箍到怀中,抱得那样的紧,像恨不得将他嵌到自己的身体里一样;另一只手则抚上黎舒的手背,五指都c进他的指间,十指紧扣,只盼这样,能将黎舒的痛传来他身上。
到了北京,郑鸣海拉著黎舒又是一路飞奔,出发前他就叫了哥们儿来接他们,一出通道,他们就围上来护著他俩跑。黎舒戴了墨镜和帽子,再加上他们又跑得快,倒没人反应过来,即使有人疑惑,也一阵风似的就不见了。上了车,郑鸣海将黎舒塞进後座,自己却抢了驾驶座,把他哥们儿扔机场了,他拍著人肩膀笑得比阳光还灿烂,“嗨!兄弟,谢啦!车借我用用,改天哥一定赔罪!”
郑鸣海踩了油门就跑,留著他兄弟在後面气得跳脚,破口大骂:“**!郑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