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
>   萧震恒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我不想动他,但是如果他自己找死的话,我不会再给你留面子。

  这个……邵永琨迟疑了一下,说:那他侄子呢,你打算怎么办?

  叶昕安屏住呼吸,提醒自己楼幸堂的侄子就是他。

  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志忑不安地支楞起耳朵,萧震恒沉默了几秒钟,反问:楼幸堂已经是泥菩萨过江了吧,还有闲功夫c心别人?

  不,我也很好奇。邵永琨的声音添了几分无奈,说:要打压驭风堂,楼展戎是你手中的一张王牌!现在到了出手的时候了。

  萧震恒没说话,邵永琨接着说:你一直把他安在这里,为的就是等驭风堂内部争斗白热化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吧?他是堂主,而且在帮里威望颇高,只要他在你手里,驭风堂大部分人都不敢轻举妄动,挟天子以令诸侯,牵制驭风堂绰绰有余,甚至你想吞并它也不是没可能,但是我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么,萧,时机已经成熟了,为何你还不出手?

  字字句句清晰地传入他耳中,叶昕安消化完他话中的意思,浑身冰凉,像一条蛇爬过背脊一般,寒毛都竖了起来,脑袋嗡嗡作响,心乱如麻,他咬紧牙关,等待萧震恒的答案。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冷酷的声音响起:是的,时机确实已经成熟。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他的整个世界轰然崩塌。

  脸色灰败,嘴唇毫无血色,叶昕安像机器人一样僵直地转过身,不声不响地离去。

  到晚上,萧震恒打发走了邵永琨,去找叶昕安的时候,发现他竟然不见了。

  人在被到绝境时,往往会暴发出意想不到的潜能,叶昕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或许是楼展戎训练有素的身体提供了便利,再加上这些天来的进补,也恢复了不少元气,身手堪称敏捷,总之他逃了出来,躲过值勤的保镖,翻过高墙,连警报器都没探到他的行踪,叶昕安像逃离地府的冤魂一样,拼命地跑。

  确定没人追上来之后,他叫了计程车,到达苹果书屋之后,他才意识到身上没钱,只好请司机稍等,他上去拿了钱再来付车费,结果司机摇摇手示意不用,一踩油门跑掉了。

  叶昕安顾不上计较别人的态度,回到被冷落已久的家,先洗了把脸振作精神,却发现自己的脸色难看得好像即将押赴刑场枪决的死刑犯,五官扭曲,眼中血丝密布,怪不得司机连钱也不敢收。

  叶昕安也被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吓了一跳,他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眼圈一热,流下泪来。

  事到如今,他倒希望当初就已死去,至少能安心地死在恋人怀里,总好过这样不受欢迎地赖在人间,被他如此……欺瞒与践踏。

  原来,萧震恒从来没有相信过他,偶尔的温柔,不过是让他更加死心塌地的假象罢了!

  眼睛很疼,泪水却没有汹涌,本以为会痛哭流涕,哭到再也哭不动为止,没想到几滴眼泪刚湿了面颊,眼眶中又是一片干涩。叶昕安颤抖着抬手挡住眼,凄然笑了起来。

  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心如死灰。

  那是他再怎么努力也达不到的地方,是他穷尽一生也得不到的人,在萧震恒心中叶昕安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不过是一一个拙劣而可笑的赝品罢了。

  他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人从不承认他,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像绷得过紧而断掉的弓弦一样,叶昕安疲倦至极,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