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枯秋(4)
�人作呕。

  母亲给知夏盛了碗粥,细心叮嘱着:“慢点吃,烫。再吃两个鸡蛋,补营养,平常学习费脑。”

  这样的待遇,在知夏回来前,是对她的。

  然而她也不屑。

  费脑?知夏整天在外和狐朋狗友泡吧,日子逍遥快活得很。

  也许被虐是种惯性,在以前,知秋都不敢腹诽他,生怕被他看出端倪,惹他不快,威胁自己。现在,她做了决定,一身轻快。

  知秋搁了碗筷,说:“我吃完了,先走了。”

  知夏瞥她一眼,想随之起身,还未付诸行动,母亲的殷勤递上来,截断这一想法。

  母亲忙里偷闲地对知秋说:“下午两点,我把地址发给你,记得去啊。”

  知秋不答。她也不在乎。她眼里只有她儿子。

  知秋却没走远,在楼下等着他。

  她双手插在兜里,脚心抵着墙,她脸色有些倦懒,像没睡好,反而添几丝妩媚。

  知夏恶意地想,真是欠操。他忽然后悔,昨晚一走了之。

  此时,这个老旧的小区里,已经有很多人来来往往了。他即便想做什么,也不能。在外人眼里,他们是对关系和睦的兄妹。

  她没看他,只是眼望前方:“你已经毁了我的贞洁,我警告你,不要干预我的未来,大不了,就拼个鱼死网破呗。”她咧嘴一笑,竟有几分阴森,“你是受宠爱的人,我没爹没娘,划不来的,是你。”

  她知道,知夏不会被她吓到。他要是真怕,当初,他就不会跨进她的门。长大后是知夏,只会更肆无忌惮。

  她说完,抬腿走了,没有回头看他的神情。

  她很痛快。她要挣开这金丝裳,做飞向夜摩天的荆棘鸟。

  *

  那天的相亲,知秋去了,给对方留下“拜金女”的印象,全身而退。她也看出来了,对方是只铁公鸡,正好,一拍即散。

  饭钱是知秋付的,男方很满意,答应和长辈解释说是他不喜欢。

  知秋奉承“钱要花在刀刃上”,既然他这么说了,她也没什么好可惜钱的。

  从餐厅离开后,她特别想见杜浩。从未有过这样强烈见一个人的念头。

  知秋有杜浩出租屋的钥匙,她马不停蹄赶到,一进屋,就开了空调,把衣服都扒了,躺他被窝里。

  嗅着满满的男性气息,听着老旧空调嗡嗡的运转声,知秋很快入睡。

  她是饿醒的。中午她只吃了半块牛排。在西餐厅相亲就这点不好,要仪态端庄,还吃不饱。

  天色已经黑透,床边有个隐约的人形轮廓,挺拔,沉默,如远山。

  她不惊慌,摸索着揽住他的脖子,热情主动地将红唇递过去。

  知秋浑身赤条条的,暖烘烘的,还很柔软滑腻。

  杜浩开了灯,重新看她,入眼即是她胸乳上未消散的揉痕。他们已经三四天没有做爱。他眸色暗了暗,却也没说什么。

  知秋继续吻他,手掏向他的下体,那根粗长尺寸很快可观起来。

  “杜浩,杜浩,快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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