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晏清(5)
他也喜欢她,就够了。

  她显然是青涩的,含苞的小百合儿似的;她也是热情的,怀着数年的喜欢,投向他。

  余海晏稍稍后撤,又在她鼻尖、眼皮、额头上啄了两下。他抱着她,仿佛含着花瓣儿,有清灵的露水,有馥郁的香气。

  吻一路下移,落到唇上。

  两瓣柔唇被他含吮着,待享用够了,撬开齿关,游鱼般灵活游入,与另一只相欢。

  舌尖仿佛是个开关,霎时间,通了电,电流遍布全身。

  本是一片空白的脑子,像被泼了一桶接一桶的颜料,色彩芜杂。

  满腹的喜欢,既然嘴巴无法转述,那就以行动代替。

  鼻尖蹭过鼻尖,脸挨着脸,唇齿贴得更紧。

  何清手压在他的腰侧,精瘦的,结实的,也是滚烫的。

  唾液相融,她口腔里有什么味道,皆被他仔仔细细尝了个遍。咖喱鸡块,黑胡椒牛柳……

  何清没有经验,全赖余海晏带领。

  然而,他也不很得要领,只是一味地吸、吮、含,像在吃糖。饶是如此,何清也是手脚发软,浑身无力。

  不知怎么的,何清喘得比跑了一千五百米喘得还要厉害。也是由于没经验。别看电影里的人们,能辗转亲得那么久,一上手实践,才觉得难。

  余海晏抵着她的额头,说:“可能要委屈你一段时间。”

  何清抓着他的衣领,脑袋还晕乎乎的,不太敢相信。他说的委屈,指的是公开?心跳再次蓦地加快。

  他苦笑一声,带着点感叹地说:“是我太急了。”

  余海晏手压着她的后脑勺,让她额头抵着他的肩,另一只空下来的手,则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后背。这让何清想起了2012年。

  那时《泰坦尼克号》重新在内地上映,何清还在读初中吧,出了影院,整个哭成泪人儿。余海晏也是这般抱着她,让她哭湿了他的衣服。

  这件事后来还被父母打趣,说一个小姑娘哭成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爸妈我们不在了。

  *

  直到一场电影播完,何清才彻底接受这个事实——余海晏真真切切,是她的人了。

  放映厅的灯尽数亮起,观众开始退场。

  耳边响起熟悉的男声:“该走了。”

  “噢噢。”何清回过神,收拾了吃剩的零食垃圾,准备带到场外扔掉。

  余海晏凑近她:“这部电影讲了什么,估计你都不知道吧?”

  她看着余海晏。

  他戴着与衣服同款浅灰色的口罩,一顶黑色鸭舌帽,只露出了双眼睛。

  确实是不知道。

  她一会儿想是不是做梦,一会儿回忆以前的事,一会儿猜想若许柠柠、父母、余海晏粉丝得知,是什么反应……脑子里像被轰炸过,一片乱糟糟的。

  余海晏笑了声,有点揶揄她的意思。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在前面。

  何清小声嘀咕:也不牵我……

  走出放映厅,何清将垃圾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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