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
:“弄得你好几个妈似的!你别喝酒了,你到底喝了多少?”

  “谁喝酒了?我没喝,我在吃肉呢。”

  得了,就是醉了。

  仰着头把最后一滴喝了,顿桌上要开第五瓶,抱着酒瓶要上嘴,还没咬过去,手里一空,抱住了自己。

  林乐在那头喊:“你在哪呢?要不要我过去接你?”

  她眨着眼睛清醒,抬头望那夺她酒的人,太高了,还背对着月色,都看不太清,只知道这人应该凶过她,手里握着的酒搁了老远,就是不给她。

  她抱着手机悄悄说:“有个电线杆子小偷,当着我面偷我的酒。”

  林乐这会急了,感觉她是上头的不行了:“你说你在哪,我去接你。”

  她回头看这烧烤店的名字,模模糊糊的,还没念出一个字,手机又被抢了。

  金羽哎了一声,再次望向那个凶凶的家伙,伸着胳膊要抢回自己手机。

  楼坤挡着她乱伸的手,朝不安的林乐报平安:“没事,我在她身边。”

  林乐一下就听出来了,很庆幸也开心,有楼坤在,她一百个放心。

  “楼坤哥,麻烦把小羽毛送回去,她今天不太开心。”

  “放心。”

  挂了电话,她已经不闹了,不知什么时候又摸到了酒,在那捧着灌自己。

  他已经坐下,伸手抢那酒,见人抹着通红的嘴巴,仍然不够的样子。

  她这会才看得清清楚楚,一股脑的情绪说来就来:“怎么又是你?你烦不烦?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

  “不是我还会有谁。”

  金羽伸手抢酒,被楼坤直接牵住了。

  “你还我,我要喝。”

  “不能喝了。”

  她鼻子喘着气,很是反感他这多管闲事的态度:“你说不喝就不喝了?一到一百,你说你算老几?”

  转头朝那老板挥手,晕乎乎地叫着:“老板,再来…”

  五瓶没说出口,直接被人捂住了嘴,那老板一回头,就见那姑娘躺在一个男人怀里,手上扒拉着一只脸一般大的手。

  金羽被他捂得难受,情绪抒发不了,捧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他痛得拢起了眉头,却不抽手,知道她情绪抒发不了,如果这样能让她解气,痛死他也值得了。

  直到尝到了血腥味,她才停住了,捧着那只手,看着虎口那排血淋淋的牙印,丑陋骇人。

  扭头推开他:“你怎么还不滚?”

  他甩了甩手忍痛,从桌上抽纸巾,没替自己擦,一把拉过金羽,几乎是抱在怀里,给她擦嘴巴上的血。

  她推着他紧贴的胸膛,张嘴就是血淋淋的牙齿:“松开。”

  不松,给抱的紧紧,桌上有茶叶水,给她倒了杯,递嘴边要喂她喝。

  “漱漱口。”

  她闭着嘴,对着干。

  “把嘴张开。”

  金羽仰着头,她就不要听话,以前听话惯了,现在就爱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