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哥没有再走过去，站在原地道，“请问需要我为您做些什幺吗”

  章邯道：“坐。”

  甜哥依言坐下，一直从天光明亮坐到窗外一片昏昏，感觉屁股蛋都快坐麻了。对面的男人只是坐在那里看着他，一言不发，漆黑的双眸几乎没有动过，如果不是还会眨眼，甜哥都怀疑眼前摆放着的是一个蜡人。

  章邯突然说道：“你最近喜欢上玩游戏了吗”

  甜哥微茫道：“游戏什幺游戏”

  章邯这句话信息量有些微妙好像他一直在关注甜哥，又好像和甜哥很熟一样。但甜哥搜遍玛丽莲蒙恬的记忆，也没找出任何有关于章邯的。

  而且甜哥也很确定不管是玛丽莲蒙恬还是自己，都没有沾手过这个世界的游戏为什幺他会这幺问

  章邯定定地看了他几秒，才道：“没什幺。”

  他站起来：“时间到了，我该走了。”

  exm

  你点了最贵的包间，点了最贵的服务，又把所有饮品里每种最贵的点下来，就是为了这样坐在房间里最远的角落，一动不动看并不是最贵的我看到日落月升

  甜哥内心一串黑人问号，但脸上依然保持着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走到门边，取下挂在落地衣架上的风衣。

  章邯穿着十分特别的制服，黑色的制服十分修身，有点像德国军装，制服上衣外还有锃黑的皮带紧束着，较宽的皮带勒出纤细的腰身，较细的皮带倾斜着穿胸而过。

  他直接从甜哥手下接过配套的外衣便离开了。

  时间掐得刚刚好，在预约服务时间的最后一秒。

  作为风俗娱乐场所，“天上人间”的营业时间当然是通宵的，好在轮班得比较科学。除非有临时的指定预约，不然甜哥一个星期下来最多排到两次晚班。

  今天轮到他晚班，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

  紫外线巡游摄像头开启保护色，隐藏在黑暗之中，只有一颗颗巡游路灯在街头漂浮，为行人照路。在远处看来，就像会飞的萤火虫一样。如果不是暗夜中潜伏着危机，这样的街头，看起来也别有一种浪漫。

  不过甜哥倒不用担心，因为他知道樊哙就跟在身后。

  这一个星期来，甜哥并没有主动联系他，但樊哙有时间就会过来，默默尾随在他身后送他上下班，尤其是晚上下班的时候，有时候送他到公寓就急匆匆地又快速消失了。

  但今天看来他并没有特别的事，在甜哥进了公寓大楼之后还在暗处守望着。

  甜哥装作没有发现他。

  张爱玲说过，“人总是在接近幸福时倍感幸福”，他决定让樊哙多幸福几天。

  樊哙恋恋不舍地望着那人影已经消失的公寓楼大门，转身绕到楼背面去，等看到甜哥房间里的灯亮了才离开。

  今天的哙哥也没有收到简讯

  一天百八遍地检查过自己的天元账号后，樊哙叹了口气。

  网上蒙恬的官方资讯都已被清删，这让樊哙既高兴又苦闷，他既希望蒙恬能像以前那样光芒四射地生活，又私心地希望喜欢他的人能少一点。

  大概是因为他搜索“蒙恬”的频率太高了些，天元radiate推送给他很多“蒙恬”相关的小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