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不熟的狼崽子
��为它们是假的。”晷这样说,“对我而言可有可无,只有你们人类才会执着于构成身体的形式。”

  她老实发问,“那假如你没有身体,我还能看见你吗?”

  “不能。”

  “所以说,身体还是很有必要的。”那时的她煞有介事地感慨,同时为晷还能留下这么一颗孤零零的头颅而由衷感到高兴。

  眼前出现个模模糊糊的人影,看不清面容,只瞧见一团金灿灿的颜色,她眨了眨眼,没言语。

  啪嗒,有冰凉的水滴落在她手背,眼前因这鲜明的触觉而清晰了一瞬,于是她看见一张流着泪的脸。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想逃开。”华法沙眼神凄怆,“林星源他居然对你做出这种事,我果然早该杀了他。”

  神经惩戒,即便在挽华这种地方也称得上丧心病狂的酷刑,比起身体折磨,这种永不磨灭的创伤根植在神深处,受制者因人为建立的条件反射被赋予诸般惩罚,终生都无法对加害者生出反抗意志。

  林瑰夏反手拍了下她的手背,“哭什么,我还没死呢。”她扫视四周,指了指另一边的空房,“扶我去那边躺会儿。”

  华法沙噙着泪的眼在昏暗光线下尤显的亮,她凑到林瑰夏耳边轻声报出一个地址,“今晚十二点,太空船就会出发,如果你没来,我不会等你。”

  她撂下狠话,却反手往林瑰夏手上塞了一个铁盒,因为握得太紧,那铁盒已经被体温捂得温热了,“希望你没有用到它的机会。”

  见林瑰夏将铁盒起,华法沙退后一步,道,“他说的没错,挽华是魍魉鬼蜮,我被自己的亲哥哥设计着送来,他巴不得我死在这里,我想杀他的心也丝毫不差。”华法沙的声音阴冷得仿佛叙说旁人的事,“但我们无论杀与被杀都毫无怨言,挽华的规矩就是这样,胜者为王,败者身死,不像林星源,利用你的身份操控把持林元帅的势力,明明手段用尽还要摆出一副亲情至上的假惺惺姿态,我瞧不起他。”

  华法沙的脚步声消失在远方,林瑰夏静静躺在黑暗中,闭眼消化她最后的话,有些事说出口会太难听,所以人们平日里叁缄其口,但这并不代表能够自欺欺人假装它不存在。

  她将手落在腰间,摸出一把药片,毫不犹豫地往嘴里送去,苦涩的药片卡在喉咙,咳得她眼睛通红。

  有人自暗处走来,扶起她,喂给她一杯水。

  林瑰夏转过脸来看着对方,胡乱发着小孩脾气,“你选的身体真难看。”

  “没办法,附近就只有这么一具。”

  见她把水喝光,那人把空杯摆在一旁,“衣服给你准备好了,自己换还是我帮你?”

  林瑰夏耍无赖地摊手,“我没力气了。”

  这话是真的,方才的她单是忍住不呼痛求饶就耗光了全身的力气。

  那人淡淡嗯了一声,伸手替她换了衣服,就连脸上妆容也用备好的湿毛巾擦得一干二净。

  “你没必要激怒他到这地步的,他差点杀了你。”晷的声音忽然响在耳边。

  林瑰夏没忍住呛了一下,“私自分可是犯规行为,”她小声嘟哝着,“你就不能专心于一张嘴说话么。”

  “这不是附身行为,只是再简单不过的操纵。”

  林瑰夏握了握拳,药效上来,疼痛已经转成隐约的钝痛,她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