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虚实
�,其实是一种试探,也会将计就计。叉竿明晃晃地摆在一旁,洒扫下人不曾动用,她也就顺手拿过,撑起窗框,让风透进屋来。

  也方便别人知道她在做什么。

  她把自己简单的几样行李安置好,物品也以家中惯用的方式摆设——她取用的身份,名为“施蕙”的nv子的习惯。

  做完这些她锤了锤肩膀,坐到小桌前倒了杯水喝。放下茶杯时,不小心弄洒了杯中剩余的一点茶水在桌上。

  今日起得早,过怀卉面上已有了点困倦模样,支着头打起盹来。

  “打盹”的过怀卉以衣袖掩面,自然而然地围挡住桌上的一小块区域。她一点点回忆着此前已经注意到的陆府防卫分布,轻轻吹气,桌上那点水珠延展出细细的水痕,合拢成陆府一角的布局,忆无可忆后再迫自己牢牢记住这简易的水痕图。

  之后,过怀卉也确确实实困乏了,原本脑袋时不时下点的瞌睡模样成了真,越来越低,撑住身t的手臂枕到桌上,也顺势擦去了那点水渍,垫在额下,真正小睡起来。

  一切才刚开始,切莫打草惊蛇——不知怎么,她不自觉地默念了这句话,不过也非常认同就是了。

  王度倚在一处假山后,视线透过假山的间隙,再穿过敞开的窗缝,一直观察过怀卉。直到见她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已两刻有余,才和另一方向正儿八经负责盯梢的护卫打了声招呼,悠闲地走远。

  “老爷呢。”王度回到陆观的住处,只见两个si士守在门外,“怎么今天轮到你俩?”

  之一的陆亥总是默不作声,木头般杵着。

  “王管事,有外客来。”执剑的陆戌答道,“老爷吩咐过了,您进去便是。”

  可这院内,分明只有陆观一人的气息。

  王度正了正衣冠,肃起脸进去了。

  有别人坐在陆观的主位上,倒是王度万万不曾想过的。

  外表极为普通的老者高坐案后,应是在画些什么,陆观陪坐在旁,是王度没有见过的恭敬模样。

  “王度,此乃我师。你去把前段时间得的阎罗图取来。”

  “是,老爷。”

  老者放下指尖y毫,一抖画纸,纸上墨迹顿g,本已失传的历星推演术密麻于上。

  “诡变,将si,生大于si。”老者沉y,“此祸殃本不是你的,而是与你有关之人。然此奇特之象我亦窥不见天道,不能强求。”

  陆观松了口气,道:“多谢师傅。”

  孙云崖行踪不定,向来是陆观主动去寻。今次来他处,除了为陆观推算梦中恶兆,还带来一件喜事。他站起身,在书案前踱了几步,道:“你之红鸾星已降,天赐良缘,切要珍惜。”

  陆观正yu询问,孙云崖摇摇头,已无话对他说。

  不多时,王度捧来图卷。阎罗图乃逐晓国的旧物,未有署名,只一尺宽,长则过丈,绘制了数栋地府g0ng殿与十殿阎罗掌判之况,笔jing墨妙,传说正是此画中所含的诅咒致使逐晓亡国。此画已失传多年,前不久被陆观意外购得。

  老者只稍稍卷开画轴一侧,旋即合回,道:“确为真迹,你有心了。”

  王度正要夸上自家老爷两句,老爷的师傅就已飘然不见。

  “……老爷之师真是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