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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姜蜜看着儿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点心,问他是怎么个不一样法。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儿子更悲愤了:“爹说国子监是天底下最好的学堂,我感觉跟游先生教的差不多,家里还清静,那边人多,事儿逼也多。不去那边真不知道京城里竟然有那么多人嫉妒我,过去第一天就有人拉着我论诗论文,还有假模假样跟我讨教的……”

  砚台撇撇嘴,说是讨教,其实就是拿着刁钻的题目为难他来,想看他结结巴巴答不上,想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丑。

  为啥呢?

  还不是因为他小小年纪就在皇上那边挂了名,名气太大,给许多人造成了童年的阴影。

  砚台才不会让他们如愿,他坚强的护住了自己的口碑,以他十二岁的程度同那些二十左右的是不好比,在新来的里面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还是觉得麻烦,那些东西我跟着游先生学也是一样。”

  “听你爹说游先生有其他安排,不会一直在咱们家,你别自私。”

  “我不是那意思,就是觉得国子监也没想的那么好……”

  姜蜜早就知道在国子监教书的都是进士,既然是进士,能比游先生强多少?送砚台去国子监不是因为那头教得很好,是想让他去跟别人相处,去独立生活看看。男儿家十多岁了还闷在家里不见得是好事情,出去虽然会有麻烦,也少不了收获,在那边待两年会成长的。

  “我们砚台每十天才回来一次,回来就只是抱怨?没有高兴的事说给娘听?”

  高兴的事啊。

  “我在国子监那边看到很多状元榜眼探花的墨宝,还有他们高中之后亲笔题字送来的匾额,挂得满满的,好大一片。听说三年一届的科举,进士出身的很多都是国子监培养出来。他们金榜题名之后就会回到国子监来答谢恩师,送字送匾。”

  砚台看着心痒痒,当时就想过几年等自己中了,也要写一个挂上给后来的瞻仰。他不光这么计划着,甚至连挂哪儿都想好了,砚台已经在剩下不多的空位里面选了个亮堂的地方,现在什么都有了,只差两样——

  首先把字练好。

  其次中个状元。

  他私下把这个了不起的计划说给姜蜜听了,姜蜜并没有为他保守秘密,当晚就转述给卫成,卫成听完轻笑了一声:“这就是他想考状元的初衷?真够有出息的。”

  姜蜜眸中也漾出笑意:“儿子还小,想法难免单纯。”

  就这样,砚台开始了在国子监的学习生涯,一开始他心里是有些落差,一段时间之后发现和别人一起学习感觉也不错,力压旁人获得先生褒奖会给他许多成就感,看别人变着法刁难他却总是无法成功那滋味别提多爽。

  读身还没那么有趣,与人斗真的其乐无穷。

  国子监里针对他的不少。

  他很享受同窗恨得咬牙切齿但又拿他没办法的感觉,配着那感觉饭都能多吃几口。

  每旬回了家,吃着娘亲特地为他准备的汤羹,说着国子监里那些事,幸福感就满满当当的。

  姜蜜听着想笑,问他:“就不怕人气急了跟你动手?你怎么还敢刺激别人?”

  “没人敢动手,那边规矩大讲究多,做了不君子的事会被逐出去。上门找碴还技不如人,该羞愧的是他们,觉得丢人不也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