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


  我转头,咦?记得原来旁边坐的是一个长得像肯德基老爷爷的金发老头,什么时候换成了一个漂亮的江南美少年?明眸皓齿,笑容清澈,虽不高大俊挺,但是纤细匀称,是梅子见了肯定会冲上去搭讪的那种型。

  美少年似乎看出了我的奇怪,微微一笑:“原来坐在这里的人,跟我换了位子,去跟他的家人坐在一起了。”

  “哦!”我回一个灿烂的笑,把书递过去:“给。”

  “谢谢,”美少年微笑,声音清醇如同五月溪水,“我叫平平,你呢?”

  “我叫绿苏,”我微笑,打量过去,突然惊讶,“咦?你不是……”

  平平也惊讶:“你看出来了?几乎从来没有人第一次能看出来呢!”

  无论如何忐忑,也不能跳下飞机逃回去,幸好有人可以聊天,转移注意。

  平平所生长的城市跟n市相距不远,家境不是很好,一个人勤工俭学在布鲁塞尔留学已有两年,这次放假回家一趟又赶回来打工,人已经是个本地通,个xing也极其开朗,非常爽快地答应到时候带我去游玩。

  “真佩服你,”我笑,“我就不行,在家里做条米虫。”

  平平的笑容爽朗gan练:“我也是被的,没办法啊!”

  待到空姐说目的地就要到达的时候,我跟平平已经相谈甚欢。苗苗原来曾说我是“容易胶朋友的体质”,大概也多少有点依据。

  到达布鲁塞尔的时候是傍晚,正在下着小雨,天seyin阴沉沉,凉气丝丝缕缕从厚厚羽绒服的缝隙钻进来。

  “你哥哥呢?”平平戴上了黑se毛线帽,手上拉着一只旅行箱。我的行李就简单至极,只在背上背了个小背包,因为聂老大说他都把我要用的东西准备好了,什么也不用带。

  “还没看到。”我左右张望,心中忐忑又期待,雨雾里这城市看起来灰扑扑一片迷朦,四周听到全是我不熟悉的语言,聂唯yang在哪儿呢?

  “把帽子扣上吧,弄湿了头发当心感冒。”平平伸手帮我把羽绒服的帽子拉起来。

  “好!”我一面应着一面四处看,前面突然停下一辆车,车门打开,是聂唯yang。

  他真适合穿黑se。黑se的暗纹v领羊绒衫,再加上黑se的长裤,简简单单却让他看起来挺拔又高挑,领口惯例是雪白的衬衫领子,又把他的优雅贵气张扬地衬托出来。

  我居然吞口水。

  有几分想扑过去,又有几分想转身跑掉。

  终究是过去笑眯眯地说:“我来了!”

  聂唯yang摸摸我的脸,没说话,脸se似乎不是很开心,咦,我都千里迢迢不辞劳苦跑来看他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摸摸鼻子,拉着平平介绍:“平平,这就是我哥。”心里做个鬼脸,还是好不适应这么叫啊。

  又对聂唯yang说:“这是平平,飞机上认识的,下了飞机多亏人家带我绕出来。”

  聂唯yang扫了平平一眼,淡淡“嗯”了一声,扶着我的肩膀,拉开车门:“回家吧。”

  回……回家?

  “等等!”我抓住他袖子,转身问平平:“你怎么走?”

  平平微笑:“我坐地铁电车都行,实在不行坐出租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