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章 临阵写符
;“我血为川……”守缺大声诵咒,脚下的灰烬已经堆到膝盖,身躯发出光芒,形态慢慢地有些模糊。

  在大多数人看来,守缺似乎更强大了,层层叠叠的花叶沾不得身,只有慕行秋知道,她正在渐渐露出法身的原形,照这样下去,她不等到被灰烬淹没,就会彻底消失,再没有复原的机会。

  慕行秋抬头望了一眼,消耗掉的花叶还不能百分之一,赵处野显然恢复了几分高等道士的沉稳冷静,这次进攻有条不紊,就是要将所有人慢慢磨死。

  慕行秋的脑子飞快地转动,早在守缺回来之前,他就想到一个应对办法,要用到符箓,但是办法很不成熟,即使听符临讲解一番之后,也还是破绽百出,皇甫养浩留下的记载似乎能够解决这些破绽,慕行秋脑海中思索得就是那些文字。

  留给他的时间太少了,根本没办法验证想法是否正确,就像之前那一次,他以为看出了法术在浪费力量,事实却证明他想得太简单,法术中的每一个安排都有清晰的理由,那些看似浪费的地方也都暗藏玄机。

  这一次若是猜错,慕行秋害死的可不只是自己。

  花叶灰烬堆到了守缺的腰间,从土台向四周流动,很快就到了最内一圈十几人的脚边。

  慕行秋不能再等了,他本以为木攻和赵处野会先后到来,结果两者联手而至,远远超出了弱者之道的承受能力。

  慕行秋扭头问符临:“你有符箓笔吗?”。

  正跟着大家诵咒的符临一愣,“有……三支,分别来用写进攻符、防守符和辅助符,品质一般……”

  守缺怒声道:“你们两个,专心点!”

  慕行秋示意符临将三支笔都拿出来,然后对台上的守缺说:“让我助你一臂之力,你得留点法力,木攻之后,赵处野不会就此罢手。”

  这话说得客气,守缺心里清楚得很,此战过后,自己的法身能否留住都难说,更不用说法力了,于是打量了慕行秋几眼,没再阻止他。

  符临距离慕行秋只有五步之遥,想将三管符箓笔递过来却不容易。花叶在阵形中穿插飞行,触者立伤,符临单手掏出符箓笔,轻轻一抛,扔给慕行秋,每一个动作都得小心翼翼,饶是如此,手臂仍被划出七八处伤口。

  慕行秋伸手接住笔,花叶划破衣袖,留下几十道伤痕。

  三管笔都不长。五寸左右,红白黑三色。

  “黑攻白守红辅。”符临提醒道,还是觉得奇怪,“可你还没有墨纸……”

  慕行秋从皇甫养浩那里拿到的只是制墨材料,至于符纸,一张皆无,“用不着,我要试试新写法。”

  “什么?”符临大吃一惊,对方若不是他所敬重的慕将军。他会以责骂阻止这种行为,“符箓不能乱写,会出乱子的!”

  皇甫养浩只是在符墨中加入一道符箓,符临就已经觉得惊艳。甚至有离经叛道的嫌疑,很难理解不用墨纸会是怎样的“新写法”。

  慕行秋心中没有窠臼,什么方法都敢尝试。

  他将右手神像交与左手,右手单持一管红笔。深吸一口气,突然间一笔下去,居然要在飞花走叶形成的流动墙壁上写符。噗的一声,笔断为两截,他的手掌布满了细小伤痕,连一笔都没写完。

  “这样不行。”符临大声劝道,“写符是个精细活儿,不可一蹴而就。”

  慕行秋却不放弃,右手从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