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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叫幻月，我起的名字，因为我是在一个月圆之夜将她幻想出来的。可这个幻想之物与众不同，她会跟我说话，甚至反驳我的意见，她的一些观点是我从未听说过，也不可能表示认同的。在她凝形的第十一天，我们成亲了，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从那时起我开始相信她是真实存在的，不只是我的幻想。”</p>

  左流英停住脚步，盯着蓝裙女看了一会，这是纯粹的幻象，没有半分真实感，他接着绕行，“我带着她向所有人介绍，可就是没人能看到她的身影，也听不到她的声音，我请来大道统法力最高强者，包括当代祖师本人，他们的目光甚至能穿透群山和深海，可他们也看不到。幻月就在他们眼前走来走去，仍然没人能看到她。”</p>

  左流英陷入沉思，当年的疑惑到直到今日仍然纠缠着他，“于是我就想，强者看不见的东西，弱者或许能看到，这种事情不是没发生过，于是我带着幻月下山，周游天下——”</p>

  蓝裙女碎裂，再次组合，这回的场景是一座江边小镇，比野林镇稍大一些，人口却多几倍，热闹非凡。</p>

  小秋像是站在高山之上俯视小镇，很快就看到了另一个左流英和幻月，两人并肩立于江边，数名道士分列两边，正热烈地交谈。突然间，天空乌云密布，镇上的所有人都惊讶地抬头观望，包括几名道士，只有幻月紧张地拽着左流英的一条胳膊，显得极为恐惧。</p>

  乌云伸出一条漆黑的手臂，道士们向天空施放一连串的法术，巨大的黑手被击溃了，可幻月还是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飞向浓重的乌云，无论她如何叫喊，无论左流英发出多强大的法术，还是没办法将她拉回来那怕一寸。</p>

  几名道士惊讶地望着天空，甚至忘记了施法，显然是看到了幻月本人。</p>

  左流英腾空飞起……</p>

  画面破碎了，小秋知道最后的结局：左流英没能追回妻，乌云降落，对小镇造成极大损害，却没有杀伤一人。</p>

  “你觉得这两者有相似之处吗？”左流英问，声音平静至极，一点也不像重睹丧妻之痛的人。</p>

  所谓两者当然是指幻月和幼魔，小秋想了一会，“都是别人看不见、摸不清、听不到，可是……”</p>

  “说出你的想法。”左流英的鼓励隐隐带有命令的意思，就像那些不通人情世故的青年，而不是千余岁的得道之士。</p>

  “第一，我从来没幻想过幼魔，它是自己蹦出来的。”小秋决定还是用幼魔这个称呼。“第二，幼魔不会说话，起码不会说人话，一开始跟我打来打去，后来又处处模仿我。”</p>

  “它跟你打架也是在模仿你，你害怕它，想消灭它，所以它也害怕你，想消灭你。”左流英纠正道。</p>

  “嗯，是这样。申准来找我的那天晚上，幼魔跟我有了更深的联系，我们互相感同身受，它甚至能帮助我凝气成丹。我想，幻月做不到这一点。”</p>

  “做不到，幻月是切切实实的一个人，有自己的想法和喜好，不受我的控制，有时候甚至与我完全相反。”</p>

  “这意味着什么？”大概是在幻境待得太久的原因。小秋觉得脑里有点晕。</p>

  “意味着幼魔与幻月是同类，但幼魔处于初级阶段。你和我，拥有同样的本事，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