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恶人白做
�务政事耽搁无数,眼睁睁让一场小叛乱在眼皮子底下坐大,隋炀帝亲自命令裴仁基出兵平叛,在距离战场只有一百多里的情况下,竟然能出现粮草供应不足和传令使者失踪这样的奇葩事,贻误无数战机,导致宜阳贼军越来越是猖狂,连累原本太平的周边四郡也是风声鹤唳,出现贼乱苗头。

  更让隋炀帝不满的还有一点,因为宜阳贼军故意流窜在诸郡交界处的缘故,焦头烂额的裴仁基竟然请旨约束东都南部的四郡兵马,联合东都与四郡之力剿贼——结果这也让隋炀帝气得当场把裴仁基的奏章撕得粉碎,一股只有几千人的小流寇,坐拥数万精兵的东都军队竟然还要四个郡的兵马帮忙,这要是换成了青徐山东那一带屡剿不灭的老油子贼军流窜进东都所在的河南郡,隋炀帝还不得把全天下的军队都交给裴仁基指挥啊?

  当然,如果隋炀帝能够知道,宜阳贼军之所以故意在诸郡交界处和裴仁基捉迷藏,是因为有人暗中向宜阳贼军通风报信,让宜阳贼军知道裴仁基只有半个月的剿贼期限和一些进兵计划,那么隋炀帝肯定会当场气得把龙案砸了。

  给裴仁基的半个月期限转眼过去,在仍然没有收到捷报的情况下,隋炀帝也只能是在早朝上仰天长叹了,道:“真是一滩扶不墙的烂泥啊,没办法了,传旨下去,朕后天返回东都,亲自去那里收拾残局吧。”

  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的文武百官各怀心思的答应,其中家在东都的还好些,家在大兴的文武官员则无不郁闷,刚回大兴与家人团聚没几天就又要离开,换了谁都有些郁闷。见隋炀帝的神情不爽,关陇八大家之一的于氏家主燕国公于世虔乘机出列,奏道:“陛下,东都政事混乱,起因还是右武卫大将军陈应良献策不当,劝说陛下任命四名留守辅佐越王殿下,东都混乱,四位留守固然罪不容辞,陈应良的谏言失当之过,也不可不究。”

  于世虔吹响了八大门阀向陈丧良反攻的号角,以蜀国公独孤纂嗣为代表的关陇门阀权贵官员,当然是马上跳出来帮腔,异口同声的指责陈丧良不懂政事,胡乱进谏,蒙蔽圣上,是东都乱局的真正罪魁祸首,罪过还远在成天窝里斗的四大留守之上,也无不恳求隋炀帝重惩陈丧良,以儆效尤。

  还好,陈丧良在朝里还有几个帮忙说话的人,至少裴矩和卫玄就站出来替陈丧良说了几句公道话,故意扶持陈丧良当靶子的隋炀帝也很清楚这是关陇门阀的反攻倒算,尽管心中对陈丧良的进谏不当还是有些不爽,但为了削弱门阀权力故意没去理会,还又忍不住说了一句,“如果陈爱卿还在东都就好了,有他在,东都贼乱那用得着朕操心?对了,虞爱卿,陈爱卿近日可有奏章送到大兴?他去协助樊爱卿平定汾水贼乱,进展如何了?”

  “禀陛下,昨天晚上收到的陈熊渠奏章。”负责进抵奏章的内史侍郎虞世基出列,表情十分恭敬的说道:“微臣原本打算刚才就向陛下禀报汾水战情,但是见陛下心情不好,微臣就没敢立即进呈。”

  听到虞世基这话,裴矩和卫玄等陈丧良的靠山眼睛一斜,全都知道虞世基肯定要进谗了,关陇门阀的文武官员则全都是眼睛一亮,知道陈丧良肯定要倒霉了,隋炀帝则是大吃一惊,赶紧问道:“怎么?连陈爱卿都平定不了汾水贼乱?”

  “启禀陛下,汾水战事请陛下不必担心。”虞世基也确实是能人,明明是好消息也能使出哀痛的口气,道:“汾水贼乱已然被陈熊渠平定,敬般陀与柴保昌二贼也已经被斩首正法,但是陈熊渠却似乎不愿退兵,想要留在太原。”

  说着,虞世基双手呈上陈应良用每天三百里路程送来的奏章,殿中太监把奏章转递到了隋炀帝的面前后,看到了陈丧良在奏章中希望留在太原的试探语气,心情本来就很不好的隋炀帝果然也有些来气,忍不住恼怒了一句,“樊爱卿的病情尚未痊愈,身边还需要人照顾?在他眼中,是樊子盖的病情要紧,还是朕的国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