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
儿,全不理会大老爷刚才说的那番话。

  大老爷知道弄不出个什么结果来,再次叮嘱高鹞子说,训他两句就放他回去吧,少了爹娘管教倒也怪不得他,吃两块点心也算不了什么。

  大老爷又回去陪着段四了,其实他心里已经提醒自己,这孩子如不严加管教,真说不准会成了祸害。大老爷的姑息养j在十八年后得到了报应。

  高鹞子不敢违了大老爷旨意,强忍着性子没有打官杆儿,引得护院房的人都暗暗笑他,这就更使他窝火,指了官杆儿的鼻子骂道,你个小狗日的赶快滚蛋,要是惹得你高爷爷火上来了,谁也拦不住我揍你,你听到没有?别让我逮住你下一次,逮住了你的p股就开花。高鹞子很后悔,在厚塾斋就该把官杆儿的p股打得开花。

  官杆儿没被打得拉屎或者p股开花完全是因为大老爷的慈善,但是官杆儿并不领情,他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更憎恨大老爷蒋万斋。

  猫哭耗子假慈悲!官杆儿骂大老爷,早知道你不是好东西,等着,早晚有你好看!

  官杆儿一边往长工房走,一边心里气鼓鼓地发泄,等他一头扎在炕铺上的时候,已经开始心平气和地想坏主意了。

  官杆儿的坏主意还是围绕在绫子和大老爷偷情的问题上。官杆儿知道,依着现在的情况,要想把绫子弄服帖了是不可能的事,于是就想着把绫子跟大老爷干不要脸的事嚷出去,看别人怎么笑话他们,既然吃不上小点心,也不让你好了!官杆儿不时地把这个意图强调给自己,叫她后悔死!

  如果绫子知道后来要发生的事,或许会仔细地斟酌怎么对付官杆儿更妥当,绫子以为让高鹞子把官杆儿逮住狠打一顿,说不准还要赶出保和堂,那当然就不怕他红口白牙地胡说八道了。问题是官杆儿既没有被狠揍一顿,也没有被赶出保和堂,他还是保和堂的小放牲口的,这样一来,绫子就不得不提心吊胆了,因为她知道这个鬼头蛤蟆眼的东西决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她必须时刻小心,几乎不敢走出二太太的银杏谷。

  连着几天阳光都很好,旷野里被日头照得到的地方和山里的阳坡积雪都化了,露出茅茅的枯草及褐黄色的土皮来,y坡和背角的地方积雪如旧,刚刚化了一点的雪皮被朔风一吹结成了一层薄冰,将积雪严严地盖住,一直到第二年春天才能化掉,俗话说十月雪赛如铁就是这么回事。

  尽管如此,牛羊牲畜已经出圈赶出镇子上山了,即便啃一啃枯黄的草皮总是比圈在圈里要好得多,于是官杆儿只有扬着手里的g子出外放牲口了,算计绫子和大老爷的计划只能延后了,不过,他尽可以躺在阳坡旮旯里从长计议。

  在保和堂内宅,二太太的产期一天天临近,前后上下的人都为二太太生孩子的事忙得不亦乐乎。恰在这时又出了一件事,二太太的娘家爹死了,报丧的没见着二太太,让大太太给拦住了,为的是怕二太太伤心过度,正当临产的时候出了差错。保和堂的人都尊重二太太,但与二太太娘家的人来往却不怎么密切,只限于过年过节的时候礼节性地走动。不是保和堂蒋家瞧不起亲家,倒是二太太娘家人极少来看二太太,怕惹了婆家嫌弃,看不起二太太。其实这倒是多虑了,保和堂养了一大杆子吃闲饭的,哪还嫌弃二太太娘家人?二太太是小户人家出身,以前我们说过。

  按照规矩,二太太是必须要回娘家去给父亲烧纸的,但眼下看来不行了,为不失了礼数,大老爷决定亲自去二太太娘家烧纸,但还是得瞒着二太太。二太太极少回娘家,但对爹娘尚是十分挂念,现在横空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还不能让二太太知道,大老爷就想着是否多带些钱去,算是安慰二太太娘家那边,同时,对二太太不能回娘家给爹烧纸有个交待。当然这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