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emsp; 你咋的没去押大宝呢?二太太又问这句话。

  不去,二老爷说,没钱了。

  二太太就笑了,说,你一直是没钱的。

  二老爷说,我没本钱,要是有本钱的话我就能翻本,早发财了,我是个穷耍钱的。

  二太太说,有多少本钱你也会输掉,没听说谁押宝发了家,以后别去押宝了,帮大老爷打理打理产业,好歹你也是蒋家的男人。

  二老爷用一只干j爪一般的手抚摸了一下二太太的娇嫩脸颊,用从来没有过的深情说,你真是个好女人,但是你不懂,我是个废物,没用,小时候也没好好念书,不像大哥那么用功,老爷子说我无可大用,其实我连小用也没有,我是个废物,你嫁了我算是赔到姥姥家去了,我除了押宝什么也不会。事实上二老爷只会看宝案子,不会押宝,押宝从来没赢过,说这些二太太不懂。

  二太太用一只白皙而纤巧的手握住二老爷干j爪般的手说,只要你务正业,就是下地做活也好,我又不嫌你。

  二老爷抚弄着二太太那只柔软秀美的手把话题岔开了,秀儿咋这么半天也不回来?那柳老疙瘩准是回家去了。

  柳老疙瘩是蒋家小灶上的厨子,保和堂的大灶有好几个,一般都是女人做,不要求有多高的手艺。蒋家主人和使唤丫头吃小灶,长工护院和作坊的师傅伙计吃大灶。在长工房大灶上做饭的是两个莽妇和黑丫头,黑丫头是药铺穆先生的女儿。

  秀儿回来了,手里捧着一碗j蛋荷包。秀儿说,柳老疙瘩没睡在灶房里,可能是回家去了,是我自己煮的,把他罐里的五个j蛋都煮了,等我往里面搁上红糖。

  二太太硬撑着吃了两个红糖荷包蛋,然后就不吃了,她依旧烧得不轻,又躺下睡了。

  秀儿让二老爷把剩下的三个荷包蛋吃了,二老爷吃了两个,又让秀儿吃另一个,秀儿就毫不客气地吃了,吃完了还不住地吧咂嘴。秀儿最喜欢吃的是荷包蛋。

  二老爷把秀儿打发去厢房里睡觉,自己裹了被子守在二太太身边,看着她昏沉沉地睡,心里忍不住急,就骂穆先生,这个招摇撞骗的王八蛋,看了病不回来,肯定是干那些偷j摸狗的事,这个南蛮子!这个老不要脸的!这穆先生是南方人。这是很久以前的事,那时候穆先生还年轻,是个江湖郎中,蒋家老太爷见他医道不错,人品又好,就把他留下开了一间药铺子,在这之前玉斗没有药铺。后来穆先生就在玉斗住下来,做了李家的倒c门女婿,并且有了黑丫头。穆先生不是老s巴,也从来不干偷j摸狗的事,那是二老爷为二太太的病心急,迁怒穆先生。如果不是病人严重,穆先生从不在外过夜。

  二老爷骂得不耐烦了,就一头杵在二太太身旁睡了,然后他梦见自己押了个独门么,赢了满怀白花花的银子。

  二老爷醒了的时候,穆先生刚刚给二太太把完了脉,他用一块手巾擦着手说,大老爷的方子没错,接着煎了给二太太喝,这病不轻,恐怕得多吃几副才行。此时天已大亮,阳光已经透过窗纸白晃晃地照在墙上了。大老爷和大太太都站在旁边,这让二老爷很不好意思。

  大老爷看二老爷醒了,就说,这才像样些,太太有病再要出去耍成何体统?这是大老爷对他这个不成器的兄弟比较严厉的训责了,一般情况下他对二老爷的事不闻不问。

  二老爷对此并不领情,他在心里给大老爷下的结论是道貌岸然,借着把脉摸兄弟媳妇的手腕,这又成什么体统?但二老爷没把这话说出来。

  这时大太太就说话了,还不快起来,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