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
  “我心中的名医,是把生命的过程和结果看成一样重要,心存敬畏和感激的医生。”

  我笑了,有些傻,但是满心的欢喜。

  我们在医院的大门口分道扬镳,我去学校上那无聊的句法分析课。

  我忽然惦记起顾宗琪家里那股淡淡的陈年檀木的香味,想寻来,于是我打了电话给秦之文,“帮我找檀香木。”

  他有些奇怪,“你要那个玩意做什么?”

  “用来熏衣服啊。”

  用檀香熏衣服,身上沾满和那个人一模一样的味道,记忆中的醇厚浓郁,感觉永远不会远离。

  “哦,好,我这几天找个给你送过去吧。”他声音微微的有些倦怠,我心想他可能是感冒了。

  我说,“我不急,心血来潮的。”

  那边很久没有说话,我心疑惑他是不是有事去了,结果他忽然冒出一句,“夕夕,最近有时间出来走走吗?”

  “恩?”

  “我们去旅游好不好?”

  我有些奇怪,“怎么突然要去……”

  “夕夕,过了这段时间,我会很忙了,你不是一直很想去纳木错的吗,我们一起去吧。”

  那里是大片大片的蓝色,不是记忆中惨淡的白皑皑的雪地。

  我忽然记起,那个冰冷的教室里,每个人冷淡的眼神,我小心翼翼的写道,“我将来想去的地方,就是西藏的纳木错,那里的湖,千年的呼唤,是可以心甘情愿的让人葬身于此。”

  他探了过来看我的文字,低声对我说,“回国我们就去吧。”

  和秦之文的手,在课桌下绕了一个圈,他说,“我们拉勾吧。”

  后来事事错过,恍然一隔,居然五年有余。

  我不知所措,手机后盖微微的发热,“为什么,这么突然……”

  “以后没时间了嘛,我会很忙的,好了,不需要立刻答复我,想好就给电话我吧。”

  我站在学校的小道上,茫然的捏着手机,我感到世界某处的雾气,慢慢的凝结下来。

  这个冬天,冗长而繁复的到来了。

  第章

  那天我正在学院会议跟他们讨论巫术。

  原本是严肃的翻译讨论会,岂料我老板最近又偏好上了弗雷泽的《金枝》,他的关于人类智力发展三阶段的思想对英国功能学派人类学家b。k。马林诺夫斯基产生了重要影响。

  于是我们就不停的歪楼,我这个人一向是比较迷信鬼鬼神神的,中国外国的都信,旁边有一个小姑娘c话,“唉,你们谁知道降头术啊?”

  我老板第一个反应过来,“黑巫术吧,十年前的夏威夷死降很多的,这个是比较流行在东南亚一带的,用指甲和头发诅咒某人的死亡,但是在死者身上并没有任何病理特征。”

  我们听了都毛骨悚然,我师兄说,“别吓唬人了!”然后他就往我这里慢慢挪动。

  “黑魔术中最恐怖的就是死灵术——necromancy,一般分为两派,死灵派通常以开坛和符咒来作法,而死尸派通过掘尸和盗墓从而获得所需要的恐怖黑色魔力。”

  我们深深的崇拜着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