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
的,是那个初上沙场的霍去病,虽然二月出定襄时,他已经发现这个家伙作战几乎就是天才,身手了得,手下他精选给他的800勇士也个个彪悍。但战场之上,情况瞬息万变,不确定的东西太多了。

  毕竟是血脉至亲,卫青的心仍然提着!

  因为焦虑,连胃疼都不分明了。

  正在此时,忽然外面一阵喧哗,卫青正要命军校去查看。却见中军帐中踉跄进来一人,满面血污遍身狼藉。仔细一看,原来是右将军苏建!

  那苏建一见卫青,便立刻匍匐于地,放声大哭。

  卫青心中一惊,连忙询问:“怎么,苏将军为何如此狼狈!”

  那苏建嘶声大哭道:“大将军,赵信那狗贼——反了!”

  虽然早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卫青仍然心中一紧:“苏将军,你快将实情说来,情况究竟如何?”

  那苏建暂且压制心中的不甘和痛苦,流泪将过程一一说明。

  原来两人共领3000兵马,联手深入敌境。恰遇匈奴主力,激战一天部下伤亡过半,但匈奴也伤亡惨重。这苏建聚齐剩余士卒,想要拼死再战。

  不料赵信却在此关键时候受匈奴蛊惑,竟带了七八百人又投降匈奴。这苏建手下不过六七百人,被匈奴和赵信前后围攻,寡不敌众,以至全军覆没,只剩的苏建一人只身逃回!

  这苏建越想越气,越气越悲,伏地大哭:“出征前大将军已自背地里嘱咐,这赵信要多多在意,只是末将无能,不知他何时与匈奴勾结,竟至全军惨败!是末将无能——,愿领大将军责罚!”

  那卫青半晌做声不得,良久乃道:“此乃大事!苏将军且下去,其余容后再说!”

  苏建不及抹g眼泪,踉跄去了。这里卫青心中如大石压住,沉甸甸的。赵信不可信,他早有知觉,但如此战阵投敌,却是令人震惊!便又念及不见音讯的霍去病,难道他也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

  忽然毫无征兆地,一阵刺痛从胃部抽搐而上,顿时席卷全身。他强力抑制住不呻吟出声,但面s却已经苍白,冷汗涔涔!

  一边强制忍住疼痛,一边调兵遣将去搜寻接应。

  忽然帐外又是一阵喧哗,比刚才的大得多,便见身边侍卫报道:“禀大将军,霍校尉回来了!”

  侍卫话音刚落,便见霍去病大步进入军帐,虽然满身征尘,但兀自神采奕奕。卫青不及问话,见霍去病的部下又送进一个人头,接着压进三人,一看便知是匈奴贵族。

  “怎么回事?”卫青见去病回来,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又见他神采,不像打了败仗的样子,先放下三分心事,便问道。

  那霍去病朗声笑道:“这杀了的,是单于的本家祖父稽若侯,捉了的是单于的叔父罗姑,另外两个不知道叫什么,一个是单于的相国,一个是个大当户。”

  卫青又惊又喜,还未及说话,那去病便又向外道:“抬进来罢!”便见外面的部下扛进两只麻袋来。

  地下的亲兵连忙打开,看时,血r模糊全是耳朵。一个亲兵不由得惊叫出声:“天爷!这么多,怕不有上千只了!”

  古时征战规矩,杀敌“剜耳”为证,即割下敌人的左耳计数军功!

  那去病毫不在意地道:“有两千零八只,我的亲兵数过!”

  他此时神s轻松,那模样倒似乎像是刚从集市上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