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
emsp;甚至和她一比,他们这些名声赫赫的大家之族不过是为了几个铜臭而苟活。

  她肩负的使命,足以比拟任何家财万贯。

  顾希安富有的是神世界,是灵魂。

  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回国了。

  江醒知道以后就疯了,刚开始还能装一装,瞒过了爷爷的眼睛。

  后来是瞒不住了,也不愿再装,索性就跑了。

  爷爷把贫困山区的区域告诉他,让他交接了公司事物,这几天就动身出发。

  那个地域海拔超过千米,江醒有轻微的隐性哮喘,哪怕没什么高原反应,这样的长久待下去也不是办法。

  明着是把他喊回来问罪,实则是老人家担心。

  江酬点头应下。

  他们兄弟俩人前人后都是一样的感情深厚。

  这件事如果真要指派一个人去做,那只能是他,当仁不让。

  江酬只认江醒的话,江家上下都管不住的小霸王,被亲哥吃得死死的。

  同样的,在江醒如此执念的当下,也只有江酬说的几句,他或许还能听得进去。

  江酬去了。

  为了爬到山顶的留守小学,他徒步整整半天。

  一个长年健身轻松八块腹肌的大男人都吃不消,顾希安那个女人怕是铁打的,居然能来这里采访报道。

  也不冲突,被他哥痴迷不悔地爱了这么多年,哪里会是寻常女人。

  到了门口。

  还没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耳边传来了欢声笑语,在山里立体环绕。

  听出了是大哥的声音。

  推门而入,不算大的一片水泥石子地上,一个大男人跑得气喘,身后一群孩子追得欢快。

  头发在追逐中飞舞,白色t恤外面套着浅蓝色开衫,整个人阳光明媚。

  脸上的笑容正浓,眼角的鱼尾纹挤在一起,嘴咧到而后,像个大傻子。

  江酬一愣,他这样肆意大笑,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课后十分钟结束,孩子们被喊去教室上课。

  身兼多职的男人又换了副正经面孔,摇身一变成了数学老师。

  教室是一间荒废的木房子改造的,里头的桌椅板凳都是各式各样,全是乡亲们家里凑的。

  有些孩子想来旁听,每天来上学除了厚重的包裹,还要随身携带一张小板凳。

  条件是艰苦的,可每个孩子都异常认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师。

  江酬四处转了一圈,只花了五分钟。

  出回到空地的时候,遇到了采访归来的顾希安。

  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

  是很多年不见了。

  顾希安还是那个顾希安。

  岁月对她格外眷顾,这些年过去了没留下什么痕迹。

  只是眼里都坚毅刻骨了些,看他的目光明确了些。

  从前的稚气和憧憬蜕变成如今的从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