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好像穿了
��了一圈,突然看到池边晕着的项天礼,放声尖叫,“你是谁——!”

  没有回应。

  她心有余悸,缓缓地走到岸边,拿了岸上的红衣披在身上,心里还在想着下午去医院值班的事,待察觉到身上衣服样式后更加懵了。

  这到底是哪?

  急需找个人解释当下状况,她逡巡一圈,确认这里没人后视线又落在池边的项天礼身上,不得已凑上前,“喂,你还好吗?”

  仍是毫无回应。

  难道晕了?

  乾陵悦探了探他的鼻息,有气,又提起他的手臂看了看,筋脉已呈紫色,又看了看他的唇,乌紫色。

  看来是中毒。

  她只好再度下入水中,扶着他的肩膀趴到他胸膛上静静听着他的心跳。

  还好,应该不是很重的毒,用点普通抗毒药物就行。

  问题是,她现在什么都没有。

  刚这么想着,身后传来水声,她回头一看,是她的健身包随着清池的水波荡着,用来装泳衣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当然也有常备药物。

  应该有吧。她不确定地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担心中毒的习惯。

  怀抱着一丝侥幸翻开健身包,竟然真的在最里层找到所需药品,再往下翻翻,居然还有一袋吊水,正好给他解毒后再巩固一下。

  她作为医生还真是……齐全。

  没工夫想那么多,她将东西放在岸边,先喂项天礼吃了药,尔后抬起他一只手,擦擦干,熟练地扎上针,固定在岸上,得沾水。

  大概过个十几分钟他就能醒了。

  担心他吊水的那只胳膊滑落到水中,她特意站在水里扶着。

  约莫十分钟后,晕过去的男人缓缓醒来,一睁眼看到她,瞳孔一缩,“你干什么?”

  对上他凌厉的视线,乾陵悦大脑如遭雷击,零零碎碎的记忆片段涌上来。

  她尚在梳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带着人匆匆赶来,嘴里高喊着,“大胆贱婢,竟敢毒害王爷!”

  身后人应着她的话哗啦啦将清池围成一圈,仿佛她是刺客。

  贱婢?乾陵悦皱着眉,记忆也疏离得差不多,眼前这个男人是楚国的安王项天礼,先王第四个儿子,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面前这个女人,叫柳榕,是她过门第二天项天礼纳的妾。

  而她,是已故丞相的独女。

  “本宫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一个侧室都敢对本宫如此自恃无礼,王府体统何在?”搞清自己身份,为了让项天礼吊完最后一点水,乾陵悦端起架子,不让柳榕打扰她。

  在场的人具是一愣,就连项天礼都呆滞一瞬,末了沉声质问,“乾陵悦,注意你的身份。”

  柳榕更是惊诧,这一年来乾陵悦在她面前皆是唯唯诺诺,哪有这般盛气凌人。面子被驳,她万分咬牙切齿,“这女人给王爷下毒!还不快捉了她!”

  侍卫皆知柳榕的地位,不敢违抗,七手八脚地把乾陵悦强硬地从清池里扯出来,将她压在一边。

  项天礼吊水的手暴露在众人眼前,柳榕急忙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