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看着前方，目光有些迷离，风吹得脸上冷冰冰的，胃里也是凉凉的感觉。

  良久，她终于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你打算放弃他来吗？”

  高人含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她的侧脸，许久许久都没有开口。

  似乎是认认真真的想了很久，高人含有些挫败的低下头来：“我不知道……”

  这个问题她其实想了很多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

  艾荆玉又灌了一口酒：“我也不知道……坚持还是放弃，明明只是一道简单的选择题，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渐渐带上了一丝哭腔。

  官忆的事情……她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选择！

  高人含盯着手上的照片，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其实，我真的很舍不得。”

  艾荆玉偏头看了看她，不由得笑了笑：“要是真的舍得，哪有那么多烦恼。”

  她也舍不得。她好不容易和官忆拥有了这样的友情，好不容易回到了一切悲剧的开端，她怎么能舍得……

  她记得自己以前看到过一句话：只有从低谷爬起来的人，才会更加舍不得自己所拥有的。

  高人含也抬头看着她，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很多东西都在某一刻找到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为我们的舍不得，干杯！”高人含端起啤酒，第一次笑得如此开怀。

  “为我们的舍不得，干杯！”艾荆玉爽快地和她一碰，脸上的笑也灿烂了几分。

  这么多天来，她是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笑着笑着，高人含忽然站了起来，将啤酒高高举起，一脸壮士割腕的表情：“我决定了，我要把刑霄追到手！”

  艾荆玉笑了笑，也跟着举起啤酒站了起来：“那我就祝你马到成功！”

  高人含也转过来看着她：“我也祝你能做出最好的选择！”

  两人相视一笑，直接痛快的灌了几口，一直凉到了胃里。

  又喝了一听啤酒，艾荆玉打量着高人含的样子。

  厚重的蘑菇头，大大的黑框眼镜，死板的黑色职业装，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给人一种沉闷老气的感觉，但他的脸看上去却很年轻。

  “高秘书多大了？”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一般人问这种问题会有些唐突，但这个时候高人含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过年后就是二十四岁了。”

  说着，她又看了看艾荆玉：“你看起来倒是年龄不大。”

  艾荆玉想了想：“年底我满十九了。”

  闻言，高人含倒是很诧异。

  除了长相，她完全没感觉她哪儿像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甚至让她有一种自己是在跟同龄人，甚至阅历比她更深的人讲话的感觉。

  艾荆玉自然知她是什么感受，毕竟要是仔细算起来，她的年纪的确要比她大些。

  艾荆玉也没解释，只是说道：“高秘书要追邢特助，就没有想过给自己做点改变吗？”

  高人含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完全没感觉自己这一身有什么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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