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54、云聚
��门,拿了菜刀坐在上面,听到外面有人敲门,问清楚才连忙把门打开一看,四乐孤身一个站在门外,满脸都是血,身上还不知道哪里来的血迹,更不知道伤在哪里。

  麻姑骇然,反身就往楼上冲,叫醒了苏世黎下来,她比划得又快又急含混不清,苏世黎猛地惊醒,起身下楼三步并作二步,心里乱跳,怕四乐已经不好了。

  四乐刚关好了门,见苏世黎,连忙迎上去只连声说“没事,哪里也不曾伤,那是别人的血。我怕路上出事,特地把脸上摸成这样。”

  “是吗?”苏世黎手抖得厉害,拉着袖子帮她把脸上的血胡乱抹掉,又叫她脱了衣裳看,确实后才松了一口气,又恼怒:“你过来做甚么?我们便是有什么,多你一个又有什么用!这大半夜的,又是这么乱的时候,谁知道路上会遇到什么事。我还当你沉稳,怎么遇事却这样鲁莽!!”说完不知道是怎么的,一阵阵头昏,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

  四乐连忙扶住她,连声应着“我下次再不敢这样行事。主家缓缓气。”低头看,苏世黎脚上鞋子也没有穿。与麻姑连忙扶她上楼。又连忙让麻姑去打了热姜茶和安神汤来。

  麻姑后悔自己莽撞,实在也是看到四乐那一身的血把她给吓着了。此时一脸焦急。只因苏世黎这段时间以来,连番事故,以至于身体一直不好。外头虽然看着无碍,里头实在虚浮,经不得大风浪。她总怕主家不是长寿的命 。在楼下烧茶的时候,想到深处直抹眼泪。但上楼前连忙掩了悲容。

  阿长在老太太处值夜,惊醒来下楼,把一切看在眼里,试探着劝道:“麻姑,你含着泪上去不是更好吗?姑娘便是要责备你,也不好多说。”

  麻姑只摇头,也不应声。上楼去服侍苏世黎喝了汤,便认真认错,说自己没看清楚便慌慌张张,叫主家受了惊吓,实在不应该,下次一定沉得住气,再不这样了。

  苏世黎到并不以为然,只说“大半夜的,谁猛不丁看到那一脸血,都要被吓着,不能怪到你。你也别看我刚才有些不好,便心亏不安,只是起来得太急罢了。”问她喝了安神的汤没有。这一惊一乍的,难保不要做恶梦。“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得睡得好吃得好,出了什么事才有神应付。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过,说不定还有得熬呢。”

  四乐问:“我们要不要回县城去?”

  苏世黎摇摇头:“外面不太平,路上容易遇事,便是临时请人保镖,不明对方底细也不敢轻信。再说别的地方也未必就比这里安全。你瞧着邻居们都说要去哪里避难,怎么却都没走呢?还不都是这么想的。省城有重兵,不会有大事。”现在她们和别人一样,才是最不惹人疑心的。非要在这种情况下冒险离开省城,岂不是不打自招。

  四乐虽然还有很多的问题,比如,她最想问的事是――现在外面出的各种乱子,会不会和张浊其和另外一个张家的人有关……但她只是一脸赞同,不再提这件事。

  等苏世黎睡着,四乐与麻姑下楼拉了堂里的桌子把门堵上。四乐说饿,麻姑感叹,她这一夜的折腾,怎么可能不饿,下了碗鸡蛋面给她吃了,才各自枕着菜刀睡下。

  阿长晚间守夜。

  看着昏暗灯光下苏世黎侧睡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

  世上的主家与主家,真是不同。这要搁在某些做主家的人身上,一番责骂一顿打是逃不掉的。

  半夜。

  苏世黎不知道做了什么恶梦惊醒来,阿长起身扶她喝水。

  她喝完水躺下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