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53、风来
�他哪天走在路上,被人打手打折了。到时候笔也拿不得。想找人算帐吧,还偏拿不出实证。”

  大奶奶又惊又怒:“你敢!”

  苏世黎笑说:“我如今什么也没有,有什么不敢的?害你们一个是害,害一双是赚。我要是哪天睡到半夜醒了,想着想着觉得过得不舒心,就起来一把火把这楼给烧了,黄泉路上有你们一家在身边nnn个没完,也不怕寂寞了。”

  大奶奶还要骂,边蔓却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拉着她母亲回后堂去。大奶奶半推半就,总算是偃旗息鼓。

  苏世黎把玩腰上的阴阳佩冷笑。

  麻姑气恨恨地比划,要不是先时张家事多转不出手,一早叫她们全滚蛋了!哪容她这样的恶妇在主家眼前。

  楼上老太太惊醒,问是什么事,苏世黎上去笑说:“没什么事,不知道哪里来了只野狗,在下头吠了半天。”陪老太太玩了会儿叶子牌,便回屋,她现在身子不好,受不得累,坐一会儿就坐不住了。

  麻姑服侍她躺下,关了门一脸愁容。

  每天她都心惊胆寒。她怕,怕大胡子露了馅。下一秒上白楼来的人,就是来抓主家的。

  苏世黎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安慰她:“没多久了。”想到自尽的张夫人,不由得有些怅惘。她真以为张浊其是张家最后的那个人,是祖宗上下几辈的希望,丈夫儿子拿命赌出来唯一的希望。张浊其的死,对她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她自以为,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但苏世黎又忍不住想,张老爷知道会这样吗?是不是也早就知道张夫人必死无疑。他们坑了张浊其,那张夫人就真的能活吗?一步一步走过去,哪有生机。都是死路。不过是早死还是晚死罢了。

  如今,更大的风雨很快就要来了。

  她突然地觉得,自己像是狂风暴雨中一叶扁舟,从头到尾,不过受命运摆布,随波逐流罢了,所谓不服,也不过是在这浪里打了几个滚。

  一时有些颓然。

  但握着玉佩,很快,她又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