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4、再现
的不是。”

  说罢抬头向苏世黎,诚实道“你要是怪我,也是应该的。”

  苏世黎一口话堵在那里。这时候才觉得张子令真正比张浊其还难打交道。他看着谦和,可做的事,叫你心里不平,可话又说得周道,到又没办法跟他说自己不平。

  好容易才说一句“不妨事。”想说别的,可终究觉得不大好开口。只闷头坐着。

  张子令拍拍手,外头随从立刻便奉了个盒子进来。

  苏世黎看 着盒子,心‘砰’地一跳,好容易才控制自己没有太过于流露在脸上。

  张子令小心地接过盒子,在苏世黎面前打开。

  半黑半白的阴阳佩正在其中。

  要死了?

  苏世黎有些茫然。虽然张子令身体不好,可也不至于死得这么急。不看他,只盯着自己面前被褥上的绣花,问“其少爷对这些闲事,未必也太上心。”

  张浊其不理会她的讥讽,一脸兴致盎然,对她说“不如你嫁给我吧。你今日点头,我们明日便成婚。说不好还能救张子令一命 。”

  苏世黎呆住“什么?”这两件事又有什么相关?

  张浊其可不会为她解惑,自顾自地说“前番我去了一回都城,这下可好,哪怕我名声已经坏成这样,说亲的人都还追到省城来了。你怕也知道,杜长安的干爸爸在宫里,是得脸的人。我家地位特殊,不敢随便娶亲,何况是高门贵女。可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人还求到宫里去了。陛下到是没有说什么。可杜家害怕,即不敢强行推辞,又不愿意叫陛下多心。便想,索性给我娶门亲事。”他嘴里的杜长安大概就是杜先生,因为恨,提起自己父亲,也是直呼其名。

  见苏世黎不说话,问“怎么了?我们不是刚好吗,你一个人人破落户,我一个阉人之后。”

  苏世黎问他“张宝千是不是得了你父亲的示意,才到处害你?”

  张浊其笑一笑“我就说,你不是个蠢笨的人。”

  苏世黎回想起来她去杜家遇到的事。也怪道杜先生会这样处置。这结果本来就是他想要的。

  “你觉得与我做夫妻怎么样?你这样的人,在张家也呆不了。”张浊其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叫人也看不明白他是真心,还是说笑。

  苏世黎说“我是怎么样的人?”

  张浊其脸上不以为然,只说了一句“你嘛,志不在内宅。”他抬眸看向苏世黎“杜家是没人会管你的。杜老爷生怕家里不够丢人,不够乱呢。可你进张家却不同,他们家要脸。张子令一死,你也就是个活寡妇。更添忌讳。”

  张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规矩多到压死人,别说做生意,她就是想伸直了背吸口新鲜空气都不容易。

  苏世黎深深吸了口气,问他“难道我不嫁他,他就不用死?却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

  张浊其仰头长长地叹气“谁知道呢。我只是这么一想罢了。”摆摆手不肯再说这个“机会没有两次,你认真想想其中的利害干系再跟我说。”拿了大衣和帽子,转头便出去了。

  白楼外头等着他的随从,给他把马牵来。

  张浊其骑马走了几步,突然问随从“你相信,这世上有人能重生吗?”

  随从不懂了:“少爷,什么叫重生?”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