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忠
�对我?”

  李溯回京之后,就将朱鹊一案交到了御前。皇帝震怒,查实人证、物证俱全,将涉案的朱鹊父子判了凌迟,家产全部抄没充公。

  朱鹊能横行多年无事,皆因其妻王氏是太原王氏正支族长王廉的远房侄女,因他父亲与王廉交好,所以处处俱有保护伞,一直庇护到这朱贼致仕返乡。

  此案使得王廉立即引罪辞官,王皇后脱簪谢罪,太子虽然没有受到什么惩罚,自己也觉得心虚,认为是李溯针对他的行为。

  李溯摇了摇头,“你是天下人的太子,不是王氏的太子。”

  这道理本来浅显易懂,但太子显然没有听进去,冷笑道:“父亲对皇后心有成见,待我也是颇为严苛,你这些鬼蜮伎俩,实在不必掩饰。”

  李溯深深叹息,隐约听到殿外有禁军行动时整齐的声音。

  .

  皇帝果然还是偏爱小儿子的,闻讯震怒,赶来之后一脚将太子踹倒在地,若不是皇后及时赶到,抱着太子痛哭求饶,皇帝只怕提剑杀了太子的心都有。

  后来还是李溯挣扎着起来为兄长求情,皇帝才令太子回东宫自省,非诏不许出东宫一步。

  小寒自皇帝赶来就悄然退下,殿外被控制住的其实是随着太子过来的东宫众人,控制者多半都是宿卫禁宫的千牛卫服色,面孔却很生,小寒几乎都不认识。

  她原拟要寻人指个捷径出宫,冷不防舒窈笑吟吟地拦在前路,“二娘子快随我来,别往前头混撞。”

  小寒隐约嗅到了一丝血腥,她知道帝王家事少问最妙,立即点点头。

  舒窈对她自然不会怠慢,请她到外官等候的耳房里稍歇,亲自伺候茶水点心,又笑道:“宫门已经下钥,今日怕是出不去了,早先婢子已经向前头报备过。等那边事了,二娘子见过殿下再做定夺吧。”

  小寒苦笑,她还在想李溯的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此刻见到舒窈的绝色,不由得给“假”的判断上又加了一重砝码。

  李溯也许只是为了让太子放下戒心,兄弟阋墙是本朝皇帝继位的传统,废黜太子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所以她只是李溯扮演情深的工具,就如同她用来撬动铜鼎的那一支铁棒。

  .

  皇帝离开承庆殿的时候,已经交戌正刻。

  小寒灌了一肚子茶水点水蜜饯,才听到前面乱糟糟的一阵喧闹。舒窈职责所系,出去探望了片刻回来,笑道:“殿下不要我们伺候,请二娘子过去呢。”

  寝殿里燃起为数不多的灯烛,室内幽香袅袅,帐幔低垂,李溯急促地咳了几声,问道:“小寒?我渴。”

  小寒来时带来舒窈交代她给李溯的药,也备了蜜饯和茶水供他漱口,此刻她已经敛了不该有的绮思,笑道:“水没有,只有药。”

  渴极之际,药也只有喝了。

  李溯勉强撑起身,接过小寒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蜜饯不用,漱口也不用,抓住她的后颈便将唇凑了上来。

  这是一个带着浓烈药香的吻,既有久别重逢的渴求,又有劫后余生的欣喜。

  小寒手里还捧着药碗茶盏蜜饯的小托盘,就是这么傻傻被他辗转深吻,脑中全是浆糊,根本没想起来还可以把这些东西扣到他脑袋上阻止他。

  “这会不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