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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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尊贵的皇子保母,本该随着李溯,照料他饮食起居,帮着管照后院,将来若有了王妃还要扶持新妇,甚至教养皇孙,几乎可是说是皇子生母之外最亲近的女性,可她怎么会在这么个看似匪巢,又绝非匪巢的地方做首领?

  沈小寒突然觉得李溯最近给自已知道的隐秘也太多了些,异日她要是想不开准备寻个别的前途,只怕是得被赵王殿下杀了灭口。

  李溯见许京墨解释的太快,估量着是气不到小寒,佯嗔道:“快去吧,后山有老虎,小心吃了你。”

  沈小寒只觉得他实在是幼稚,连一声答应也无,笑和许京墨道了谢,起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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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溯目送她出去,笑向许京墨道:“许姨,你觉她怎样?”

  许京墨侧首略想了想,道:“我瞧着还好,只是性子再磨一磨就更好了,她现在为你效力吗?”

  李溯嚼着橘子,笑道:“嗯……算是吧。”

  许京墨所知的李溯,向来机敏果决,从不犹豫,绝少见他这般欲言又止,叹道:“你的婚事可拖不得了,自已就没有中意的大家闺秀吗?”

  这句话可问到了李溯死穴上,不过聪明人从来不和自已人较劲,他笑嘻嘻地道:“听说陛下手里有一本名册,少说也有几十位小娘子供我选,还怕没有中意的?”

  许京墨点点头,“但盼你认真点,不要辜负了那个被你中意的小娘子。”

  她这话语带双关,李溯自然听的懂,他立即道:“反正我要自已选的,陛下若是不中意,我就还请旨回幽州去。”

  许京墨微微叹息,“李家儿郎痴心执拗,世所共知,料想陛下也不至于在这事上难为你,我也不想劝你为前途打算,不过阿羲只会和你站一边,倒不必非要和他亲上加亲。”

  她这话说的过于直接了,李溯甜笑道:“许姨,我自有主意,你只说她好,旁的就不用再管了。”

  许京墨佯嗔道:“果然去幽州跟着阿羲学坏了,就来找我问要一个‘好’字,我若说她不好,你还能撂开手不成?”

  李溯摇了摇头,笑容些微有些黯淡,“也许……能、不能都是当下,再过三个月,说不定是另外一个答案了。”

  许京墨不知想到了什么,默默地点了点头。

  两人再唠一会闲话,突然有人匆匆进来,单膝点地,禀道:“新新新来的那个助教,窥探方才来的那位贵客沈娘子沐浴,被巡卫抓了,按规矩该挖眼割舌,扔到马圈去,请大统领示下。”

  许京墨微愕,她可万万想不到自已手底下的人还有敢做窥探女儿家沐浴这等下作的事情,回想一下他所指的那位助教,气的浑身乱战,再无温婉妩媚之意,俏脸上寒霜森然,道:“带过来,我亲自挖了那厮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