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首
��

  铃声第二次响起,她睁开眼,轻哼一声,“接吧。”

  他抹了把唇,直起腰,按下通话键,起初不耐的神色在她的注视下渐渐变得平静。

  “警察让我过去一趟。”他接完了,抱了她半天,冷却冲动。

  “怎么又要去……”

  “是多伦多的警方,不是温哥华那边。”

  “什么事?”席桐皱眉问。

  孟峄把座椅立起,踩下刹车发动,挡板外有强烈的日光刺入他的瞳孔。

  “是关于孟家的。”

  *

  8月29日周六晚,多伦多市中心的警察局像往常一样走进来一个人。

  值班警官好心地带这位体面的先生去审讯室,问他是不是丢了钱包,但他从昂贵的皮夹里拿出一个u盘,给了警官。

  “我要自首。”这个人说。

  “先生,你是谁?”警官看着他彬彬有礼、平静无波的脸,产生了疑惑。

  “弗雷德里克·塞缪尔·金斯顿。”

  “金斯顿?那个大名鼎鼎的心理学博士,金斯顿?”警官瞪大眼睛。

  “是。”

  “你犯了什么罪?”

  “谋杀。”

  金斯顿就像坐在自己的心理诊所一样,双腿分开,往椅背靠了靠,但绷紧的唇角泄露了他现在并不如看上去那般闲适。

  他打开皮夹,在桌面调了个个儿,把皮夹里的照片摊在警官面前,碧绿的眼睛幽深如海水。

  警官问:“你杀了谁?”

  “孟鼎和靳荣。”

  “谁?”警官不可置信。

  “me集团的前董事长夫妇,孟鼎和靳荣。”

  警官赶紧给上头打了个电话。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金斯顿苍老的手指点了一点照片,“为了这个人。”

  “我是个恋童癖,没有道德的医生,下叁滥的教授,我利用权力从神病院带走了一个孩子,养了他许多年。

  “他对我说,孟鼎和靳荣虐待他,他恨他们。所以我帮他把那两个人杀了,用催眠辅助药物,做的毫无痕迹,别人都以为是正常的脑溢血发作导致死亡。

  “我是孟家的私人医生。u盘里是证据,相关文件我也带来了。”

  警官手里的茶杯当啷砸在桌上。

  “这个人是谁?孟家为什么要虐待他?”

  “他曾经是孟氏夫妇的养子,现在有别的名字。我们遇见的时候,他还叫孟岭,ryan·meng。

  “现在我依然爱他,但他不爱我。他从来没有爱过我。这不公平。”

  *

  叁天后,一则惊天大消息震惊了整个加拿大——孟氏夫妇被家庭心理医生金斯顿谋杀,因为金斯顿要替他的情人、被抛弃的孟家养子报仇。

  媒体不管郝洞明那桩事儿了,全蹲在孟宅和me门口,等着采访me集团的继任董事长孟峄。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