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云舟吹吹……”说着，转过李羿陵手臂，轻轻吹着伤口之处，讶异道：“怎么还磨成这样？”

  他还好意思问？！李羿陵听得好气又好笑：“每次都是‘惊涛骇浪’，要不是我手用力撑着舱壁，这船早让你弄翻了。你西北长大，肯定不会水，刚刚我就应该任你折腾，掉进水里我才不救你。”

  “云舟生气了？‘惊涛骇浪’你不喜欢？嗯？”方渡寒笑得促狭。

  “还是‘慢亭吹雨’好一些。”李羿陵白了他一眼。

  “好好好，下次‘慢亭吹雨’。”方渡寒哄道：“不过……这不是我控制得了的……”

  李羿陵笑骂：“本月之内，你别想有下次。”说着，又觉得有些乏了，腰酸腿软，便直接在篷中躺下，阖眼道：“都几更了？忆南你累不累？我们划船回去吧。”

  方渡寒体力还好，只是舍不得这皎月孤舟，他也就地躺下，替李羿陵盖好外袍，餍足地从身后拥着他道：“在这儿睡一夜吧，明早我们再慢慢回去。”

  李羿陵含糊应了一声，便已坠入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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