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
的异族女子,此刻脑子里转动的想法,肯定又是异于常人,甚至,惊世骇俗。

  禺疆研究着她的表情,那你要嫁给谁?

  为什么我非得嫁人呢?真是可笑!她坐下来,倒满一杯水,喝了一口,润润喉咙,没有男人,我照样过得很好,逍遥自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果然,她的想法,惊天地、泣鬼神。她漫不经心的话,席卷了他的全部理智。她无时无刻想着要离开——强行要了她的身体,仍然留不下她,更别说她的心、她的爱了。她就像天上的白云,飘逸洁白,虚无缥缈,遥远不可及,永远也触摸不到。

  他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悬崖,下坠,失去了重心,刻骨的绝望,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他扬起拳头,拚尽全身力量,砸向矮桌。一声爆响,突兀的炸裂开来;紧接着,哐啷几声,矮桌应声而裂,溅落四处。

  杨娃娃心胆俱裂,站起身,瞪圆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他。怒火,在他的脸上,爆发,以毁灭之势,把她吞噬、席卷、烧成灰烬。

  禺疆一把扛起她,不理会她的挣扎和怒骂,径自走向营帐。每走一步,地面似乎就震动一下,凝重得让人两腿发抖。

  部民们看见酋长毁灭一切的表情,无不脊背上寒意萧萧,暗自叽咕:秋天来了么?

  放我下来,混蛋!王八蛋,放我下来!她尖声咒骂着。

  他就是要把她挫骨扬灰……

  ……三天三夜!他折磨她三天三夜!无日无月、天昏地暗的三天三夜啊!

  白天,昏昏沉沉地睡着,睡醒了吃饭,再接着昏睡。晚上,他就像索命一样折腾她,不让她睡觉,直到他自己疲累得昏睡过去,她才能放松下来、酸痛地进入梦乡。

  深雪,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死寂的深夜,突然响起骇人的叫声,野狼嚎叫一般。她猛然惊醒,瞪大眼睛,下一秒,一双强壮的大手勾住她的细腰,就像老鹰抓小j一样,轻巧地扯向怀里。

  不,不要恨我,好不好?雪,嫁给我,嫁给我!

  背靠着他,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头顶,他的下巴轻轻地摩挲着。无限深情的呢喃,渗透着魅人的蛊惑,慢慢地消失,最后归于平静。

  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胸腔;嘭嘭的鼓点,清晰可闻。

  每个深夜,禺疆都会如此忘情地呓语,如此眷恋地抱着她入睡……

  杨娃娃感觉自己虚弱得快死掉了。如果还有一丁点力气,她一定掐死他;如果有一把刀,她一定捅他一千刀、一万刀,直到解恨。

  她恨他吗?或许吧,可杀了他,又能怎么样?想起他在睡梦中流露的无助、悲伤与深情,她迷惑了,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他。不是不恨的,可除了恨,她的心中,牵扯着丝丝缕缕的怜悯与不忍。

  她认命了吗?不是认命,只是,心,冷了。

  他如此恐怖、疯狂的占有行为,是基于对她的爱,还是纯粹的征服本能?如果不爱她,为什么他非要她嫁给他呢?可是,他的“爱”,却残暴地伤害了她,太疯狂,太野蛮,太没有人性,足以摧毁她对爱情的向往和期待。他的禽兽行为,她无法接受。

  她能离开吗?不能,除非带上所有人,无声无息地逃离。她可以接受他吗?不是不可以,是没办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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