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箱会炸。

  无隐一直紧紧握着顾希南的手，看向被人从车里救出来的那人，满眼戾气。

  那张脸顾希南从来没见过，很确定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姐姐，有妖气！】

  “什么？”

  【那个人身上有妖气，他被控制了所以才会想杀你！】

  小正太的声音很急，恨不能实体化冲出来把人狠狠揍一顿。

  但顾希南却觉得她幻听了。

  系统，可以是未来高科技产物，但，妖？

  无隐在她旁边，周围又有很多人，顾希南没有办法继续追问。

  交警很快到了，做了笔录后顾希南才知道，最后是因为车子的轮胎破了才突然撞树的。

  顾希南十指紧，没有说别的。

  但等所有人散开后，她定定地看向无隐，“轮子没有破，至少在他撞过来的时候没有。”

  “也许是碰到什么尖锐的东西了。”

  无隐眼角微微发红，避开顾希南的目光先一步超前走去。

  顾希南没有和之前一样任由他岔开话题，而是继续说：“那个人身上有妖气，他被控制了。”

  无隐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看她。

  顾希南朝他走过去，脚步发沉，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

  但最终，她还是站在了无隐跟前。

  这样面对面站着，离得近了，顾希南才发现，他的长发是真的，不是假发。

  那一身衣服仔细看过去，也和街上遇到的其他穿汉服的男生不一样。

  衣服里的暗纹，上面的刺绣手法，很熟悉。

  这个念头，顾希南曾经也冒出来过。

  但后来想想不可能，就没有再深究。

  可是现在不一样。

  一辆好好的车突然爆胎，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突然要杀她。

  这让顾希南没办法不多想。

  她吐了口气，努力镇定下来。

  “你认识司衣司宝他们，对吗？”

  无隐抬起右手，掩住那一大片暗纹。

  “他们做的衣服很不错，在上京很出名，许多人都有。”

  顾希南嘴角轻抬，喊着嘲讽和冷意说道：“你不是无隐，至少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无隐，所以，你到底是谁？”

  曾经腾起的怀疑此刻越来越清晰。

  午间那一场大梦，梦中从未出现过的无隐，以后后来发生的种种。

  顾希南觉得，大概现在她经历的才是一场梦。

  一场被人心设计的梦。

  她以为她改变了本来会发生的悲剧，但实际上，她不过是一颗棋子，按照执棋人的安排在走。

  所有所有的一切，从改变一切的恶梦开始，到后来签约、系统，所有的所有，都是早就被安排好的。

  从头到尾，都不是她在生活，而是别人操纵着那根傀儡线代替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