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卢院士摇了摇头：“解释不了，这个现象已经超出了标准模型之外。”

  “那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打断了这位博士生的话，高院士笑了笑，继续说道，“物理学存在的意义，并不是为了让我们看到的一切都如我们所愿，相反，它存在的意义，正是为了去寻找那些出乎我们意料的东西，然后我们才会得到新的拼图，去完善我们的理论。”

  任何物理学结论都是不完善的，这取决于人类观测手段的进步。

  所以，即便爱因斯坦证明了相对论，也没有哪个物理学家跳出来说自己“反牛顿”，或者说牛顿运动定理是错的。

  同样的，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当人们踏了更遥远的星系，发现在宇宙的某一个角落相对论不再适用了，也一定不会有物理学家说，相对论是错的，只是还有待完善。

  而标准模型，也是一样。

  屏住了呼吸，严新觉用激动到有些颤抖的语气问道：“也是说，陆舟的发现，意味着新的物理？”

  高院士想了想，给出了一个模糊的回答：“只是也许。”

  是的，只是也许。

  但即便只是也许，对于一名硕士生来说，也是相当不容易的了。

  ……

  从5月初踏欧洲大地到现在，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个半月的时间。

  看着床头柜挂着的日历，陆舟不禁感慨。

  如果他没有把校历记错的话，这个时候201的小伙伴们应该已经考完了最后一科，整个金陵大学只剩考研大军驻守了。

  如果自己的人生轨迹没有偏离航向的话，再过两个月，他是大三，得开始思考，是读研还是找工作这个严肃的问题……

  至于现在的话，很明显，他已经不用思考这些肤浅的问题。

  只不过，需要考虑的问题似乎并没有变少，反而变得更多了。

  在两个星期前，欧洲核子研究峰会结束，lhcb华国合作组的科研人员陆续回国。

  原本他是和卢院士、严师兄一趟飞机的，但卢院士把他扔在了这里，让他到时候自己坐飞机回去。

  至于为什么，那说来话长了。

  在那场报告会结束之后，林恩·埃斯拿着一份崭新的人员合同找到了他，并向他发出了邀请。

  陆舟的身份便从cern的实习生，变成了cern的研究员。

  多一个身份总没坏处，至于会不会被这层身份束缚在这里，也是完全无需担心。

  对于这种国际性质的研究机构来说，里面研究员的流动性都是非常高的。如著名的美国阿贡国家实验室，流动人员与固定人员的例甚至接近1:1，在复述个研究机构挂名，对于学术界来说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而cern，大概是所有科研机构，人员流动性最高的那么几个机构了。

  其除了成员国之外，还有观察国和合作国，而针对不同国家、实验机构派来的研究人员，cern都有不同的人员合同……

  这些合同并没有规定薪酬，所以并不算是雇佣协议，而更像是一种身份证明。

  如卢院士和严师兄，也都有着类似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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