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部分
起酒坛对就倒,淋漓酒y泼了半身透湿,放下手来抹一把背,哈哈一笑:“看到

  没,喝酒就得这样!”

  平舟淡淡说:“那是饮牛。”

  飞天一咂嘴:“只要快活,做牛又何妨。不快活,做天人又有什么意思啊!”

  平舟的眉梢挑了起来:“你今天是怎么了,唱个歌也感叹,说句话也感叹……”

  “不知道。”飞天干脆地说:“昨天晚上做了一夜的梦,好象很伤心,醒来了一个也不记得,就是觉得闷得慌。”

  平舟轻轻嗯了一声:“再喝。”

  “对,再喝。”飞天大声应着,又举起了坛子。

  飞天睡沉了。

  抱着酒坛子,蜷在石凳子上。

  平舟轻轻靠近了他,指尖点在他的耳廓上。

  掌心里微光闪动,一朵玉石的莲花,似水雾凝结,汇集了山水间的一滴灵神。

  平舟注目看那朵莲花的里面。

  一团混沌的血雾。

  始终是看不清。

  他叹口气,松开了手。

  不行,还是不行。

  功力不够。

  那朵莲花静静贴在石桌上。

  平舟回过头去,翻开带来的一卷书。

  他们来时乘的小船在水边浮浮动动。

  平舟没有回头。

  没看到那朵莲花里的离合非欢。

  亦真,亦幻?

  是耶,非耶?

  谁知道呢,这些离奇的梦境,将来会不会变成现实?

  谁又知道,现在的现实,不是谁的庄周一梦?

  轻轻的,飞天在梦中吟唱:

  醉醉醒醒如我

  痴痴傻傻是谁

  庄生戏蝶一梦

  扶樯扳桨已归……

  庄生戏蝶一梦,谁去谁来谁归……

  这是一切剧变发生之前,一个平常的午后。

  番外合集二

  “你不要动,”子霏拉了一下他的手:“说了全都听我的,你就不要动。”

  辉月微笑着坐在床边,果然一动也不动。

  子霏与他襟前的系扣奋战了半天。他从来不穿这种礼服,就是穿,系襻解扣的事情也绝不是自己动手做。弄得一头是汗心浮气燥,终于解开一个,兴冲冲扬起头来:“你看你看,解开了。”

  辉月嘴角有淡淡的笑意:“看到了。”

  子霏才发觉这好像不是个值得夸耀的事情,低下头去继续跟其他的系扣奋战。

  黑色袍服上绣着五爪的金龙,精臻的褡扣一环扣一环简直媲美如意锁九环扣,让人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x的,谁发明这种漂亮归漂亮但是麻烦得不得了的扣子!

  “要不要帮忙?”辉月温柔的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