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
; 我真的腾身飞了起来,不是纵跃,是真的飞了起来。

  但是我仍然用两只脚走回城。

  我听说过这些禁忌,他不该告诉我这个。

  我听到也就当做没听到。

  那个盒子一直放在神殿,要回东边去,临走我去问辉月盒子的事,他解释说,只有兽族一脉最纯正的血统,才可能打开盒子。我就笑。

  一切象做梦一样。行云来了,脸皮薄又想见辉月又别扭,和他闹,打碎了琉璃盏。沾血的手无意摸到了那个盒子上。

  盒子开了,里面有把剑。

  双盈。

  真的很凄凉,所有的目光,一夜之间全变了样。只有行云还是一样的,看也是原来的那样看,说也还是原来那样的说。

  后来……奔雷来把我带回东边去。

  那把剑就跟着我,威力强横扫荡一方。

  心里很迷惘,我明明是人,为什么这妖剑却跟着我?

  为什么所有人的眼睛,都和从前不同了?

  我明明还是我……

  后来,奔雷成了上将军,我成了三殿之一。

  登殿的那天,行云来庆贺我,辉月则一直象是有心事……晚上辉月叫我去。

  我只记得累,好累,比背杨行云走路累多了。其他的,什么也记不得。

  但是从那天起,看辉月的时候,眼睛就移不开。他的眉眼好象一夜之间变得魅惑离人神魂一样,望住他的时候只会痴痴傻傻……

  打起架来,星华,奔雷,我,势均力敌,棋逢对手,上界再找不出可以与我们抗衡的人。

  但是辉月一个最微不足道的眼神,就立刻让我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辉月却变得极冷淡,再不肯让我近他一步之地。

  什么话都说得通透明白,只是不肯再接近。

  莫名的伤心,痛苦难当。

  杨行云冷眼看着,笑得凉薄,笑得伤痛,说,我丢下的债,你再来背,真是一笔乱帐。辉月不是好惹的,你趁早醒早好。

  奈何噩梦难醒。

  ……

  不知道是梦还是幻想的那些旧事。

  在脑子里象走马灯似的,瞬息万变,五光十色。

  杨公子托着我的下巴,把一杯酒送到嘴边来:“喝了。”

  我垂下眼睑。

  紫色的酒。

  “为什么?”

  他挑挑眉:“喝了再说。”

  我推开他手,摇了摇头:“我不喝,你别拐弯子,要怎么样直说。”

  他嘿嘿一笑,一股子寒意在眉心直露出来:“我要什么?我还能要什么?我现在也没什么想要。”

  他笑得冷,我坐在那里愣愣地看。

  “我想要我父亲还活着,我想要这道剑伤这个烙印去掉。我只想做无忧无虑的孔雀公子。”他咬咬牙:“可惜我父亲死了几百年,这个烙印永远去不了,翎羽为了救你这混蛋被我父亲亲手给拔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