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部分
不知道他在胡扯些什么,可,着实威力巨大!你看神经病那个由怒而茫然,由茫然而心沧桑——当然,依然还带着小小的委屈,

  “我也不容易,我的际遇,我的郁结,就该被忽视?——我跟他们(指张chun桥一帮)如何是同道?这三十多年来,我衷心为党,为人民,为主席,赤胆忠心,从来没有动摇过——”

  说着,说着,潸然泪下啊!

  乖乖,搞得男人们要笑死。包括陈牧,唇都微微弯起来———你说,她怎么能这么作(二声)?

  “我们晓得你委屈,你的委屈我们回去也会向中央反映。可是,既然你和他已经一同下放到此,是不是该彼此多包容一下呢?我们不说别的,想想对党和人民的贡献,你凭良心说,谁大?”

  神经病已经不板了,显彧也坐了下来,把她放腿上搁着坐着,抱着她的腰,下巴就枕在她的肩头,像哄孩子的。

  好半天,神经病看向地上趴着的人儿,“他大。”那模样儿———真是可爱极了!她又想实事求是,可心中的小委屈呢又憋不出去,——

  显彧都想亲她一口,可是,陈牧有兴趣,不动她。

  显彧又指了指陈牧的坏腿,叹了口气,“他的腿是被造反派———咳,——”

  犰犰撇撇嘴,“他刚才用腿压我可没觉得腿坏。”

  哟呵,她真的特别记仇!

  蒲宁忍不住c了一句,“毛主席说,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你有健全的体魄就野蛮了?欺负残疾人?”逗她。

  犰犰眼睛看着陈牧,他眼睛还在流血,依然如此静默地看着她,——

  “你有什么好好跟我说,你要我唱什么好好跟我说,我唱给你听就是了。你用武力想解决问题有时候是行不通的,苏联的问题就该动脑子,冲动解决不了政治问题。”

  好了,世上还有第二个这样的女人么?

  她还光着p股,

  她诚挚地对你说,“你有什么好好跟我说,你要我唱什么好好跟我说,我唱给你听就是了。”———

  她眼睛里没有杂质,用最纯粹的阶级感情诉说着最“共产主义”的话,——

  陈牧确实在笑,眉角流下的血氤在唇边的笑旋儿上,一个美丽的纹路。——

  毛主席还说过,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神经病的“正道”,沧桑不过,分外妖娆!

  60

  人呐,就怕有缘。有了缘,你管他佳缘孽缘,撞一块儿了,就是个不可思议。

  说起来,神经病和陈牧的缘分还不是因为初次这个“互塞y 门”结下的,那天之后,肖沅他们走了,放神经病回了家,神经病心有余悸,两天没上“小黄土高坡”,第三天,张望了半天,才故地重游,已然平静无波。

  又隔了两周,是三少也没见过,陈牧也没见过,神经病甚至忘了这岔儿。

  这些日子,神经病有了个新解闷的玩意儿。一条狗。咳,人寂寞哇,你看在西藏,她有便便爱将,到了边疆,一条狗也是她的慰藉。

  说来这条狗还蛮讨喜。是纯种的德国黑背,两耳尖立,背部和嘴部乌黑蹭亮,腹部的毛透出棕红色。论长相,本该是凶悍的猎犬,却喜欢追小鸟,和小j闹着玩,一身的小资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