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的风向，明清两军的水师都不愿轻举妄动，都在等待合适的机会。</p>

  “在变！”</p>

  施琅眼睛里放着光。一会看看清军的舰队，一会看看帅舟上的龙旗，表情专注而紧张，对汪克凡的回答非常简短。</p>

  汪克凡不以为忤……他实在不懂古代的水战，施琅只要能打胜仗，再牛气也没关系。</p>

  “扑啦啦啦！”</p>

  船头的龙旗猛地向外一展，突然转了南风。</p>

  “呜！呜！”</p>

  江面上立刻响起了一片号角声，清军水师开始移动，朝着明军水师的方向缓缓逼了过来。</p>

  汪克凡和隆武帝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理解——清军水师在北，明军水师在南，章江从南向北流，清军处于逆风逆水的状态，这种情况对他们有利么？</p>

  明军处于顺风顺水的状态，可以借助水势和风势，似乎才是有利的一方。</p>

  但施琅不这么想。</p>

  当清军水师开始移动之后，他就立刻下达了好几道命令，指挥明军的舰队向下游抢行，隆武帝的帅舟也跟着一起行动。</p>

  看到他正在忙于指挥，汪克凡没有打搅，叫过一名水师的偏将，向他询问其中的道理。</p>

  “回汪将军的话，顺风顺水是水战的大忌，逆风逆水是最有利的……”</p>

  顺风顺水，战船前进固然疾驰如飞，但是有进无退，路线单一，战船的行驶轨迹很容易判断，敌人可以调整战船的角度和方向，预先抢占有利的战斗位置，两支水师还没交手就输了一半。</p>

  更重要的是，顺风顺水向前猛冲，会造成整个舰队的队形单薄，不利于战船之间互相掩护，船上的大炮也发挥不出威力，稍有闪失，就会陷入敌人舰队的重围，一旦打了败仗，连跑都跑不了。</p>

  逆风逆水，战船前进的虽然慢一些，但是容易转向，容易控制移动的节奏，整个舰队的队形可以根据需要随时调整，船上的大炮也能充分发挥威力，如果打了败仗，掉头就跑，顺风顺水容易撤退。</p>

  “有道理。”汪克凡点了点头，只是一个小小的风向，就有这么多的讲究，真是隔行如隔山，但是这样子的话，明军水师岂不是危险了？</p>

  “如果是顺水逆风呢？”隆武帝在一旁发问。</p>

  “顺水逆风也不错，比顺风逆水强一些，但顺风顺水肯定不行……”那偏将接着解释。</p>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早些抢占下游？”隆武帝不理解。</p>

  “这个，末将就不知道了……”</p>

  那偏将刚说到一半，施琅插话道：“陛下放心，微臣是有意如此。要诱使鞑子水师出战，我军水师船快，足可抢占下游。”</p>

  众人抬头看去，明军的水师果然行动迅速，扬帆荡桨。顺着章江东岸一路向下，转眼就冲出去好几里，已经到了清军水师的下游侧方。</p>

  广东的快蟹和长舟，都是海盗最喜爱的船只，内陆从来没有，这两种船行动迅速。变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