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
�尚没有打算!”

  “不如跟我回韩?”

  李斯再次摇头:“你是韩国公子,我只是楚国小民,我曾经在郡里做小吏,看到厕所里老鼠吃脏物,有人或狗走动就受惊躲逃,而在粮仓里的老鼠,吃的是栗米,住的是大屋子,根本不用担心人或狗来惊扰,同为鼠类,命运却截然不同。”

  “人各有志!”韩非理解。

  夷简动了动冰冷的脚,李斯的话她并未听见耳朵里去,韩非正要拿只软垫盖住她脚,布帘忽然被人掀开,押送的小官探进一颗脑袋往里瞟了两眼,不悦的说:“你们倒坐的惬意,都下来。”韩非抬头,“是你们王的命令?”

  “是老子的命令!”小官圆睁怒眼,手持竹g。夷简拉韩非的衣袖,说,“咱们下去!”

  驱逐出境(8)

  站在道上,夷简才发现几乎所有人都被赶下了马车,女眷孩子大大小小的拖拽着。“这许多人早已经在秦国安家,出了秦国,他们真正的无家可归。”李斯感慨,环顾四周,他脸色顿变,近到韩非身边压低了声音说:“负责押送的廷尉叫吕准,是嬴子成的人,跟吕不韦及客卿素仇,恐怕这次出秦土后他想借机铲除。”

  韩非皱眉:“秦王没有下令,即便动手也必定想办法事先恣意挑衅生事。”

  李斯点头:“我去告诉所有人放慢速度,聚靠在一起。”

  李斯快速走开,韩非面向夷简,表情凝重的嘱咐:“一路,无论秦兵卒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你都要镇定,不说话,不能动,一动可能会送命。”夷简点头,她这两天精神有所缓和,离开咸阳宫后,有点解脱的错觉,故意不让自己去想发生过的事。

  有兵卒凑到女眷们面前,对年少的女子调笑道:“美人们,你们可是被大王也用过地吧,看你们现在落魄,到了六国谁要?不如跟我们大秦的兵士吧,我们都不嫌弃你们,回去让你们做小,夜夜鱼水,总比流落在外好,怎么样?”士卒们浪笑,女人们缩着身体走路,不敢返声。

  男人们尽量忍住,不让自己的脾气爆发。

  大儒淳于越年迈,走多了路双腿就开始哆嗦,李斯对廷尉吕准说:“淳先生年纪大了,走不动路,先前在车里就头晕呕吐,能否休息一日,明天再赶路?”吕准瞥他,y阳怪气的回答,“休息?你们这些食客,到大秦来占了这么大好处,进宫讨好大王时怎么就不要休息?给我快走,赶快离开大秦。”

  淳于越无奈,拖着步子继续前行,奈何脚步实在太慢,兵卒小官气恼,扬起手中的竹g就在他的后背上重重一抽,大儒淳于越痛的立即呻吟,小官笑:“不是说儒者不畏死吗,怎么就怕疼了?”吕准冷冷看着这一幕。

  夷简和韩非连忙过去,扶起淳于越,李斯说:“先生要忍,他们是另有所图,我们忍不住,就是反叛。”淳于越叹气,“老夫被吕丞相备受尊崇的请来,做秦王的师傅,不想最后沦到被畜生欺辱,悲哉!”

  韩非:“秦王,他应该惜才,如今的状况,李兄你并不想离开,不如想办法求觐。”

  李斯沉默,夷简看四周的人,心里百感交集。

  驱逐出境(9)

  (五)

  隔天,队伍行到骊山脚下,吕准突然大发慈悲,说:“看你们一个个都灰头土脸,走了这几天路,要不是冬天兴许身上都得发臭,前面小半山有温泉,准你们休息半天,都去洗洗清爽。”

  夷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