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
sp;是回去的时候了,我知道。该回到他身边,我已经让他等太久了。

  只是先通过良智那关,就花了我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

  我打电话给大哥请他帮忙我看看魏翔的情况,再拨电话回去时,大哥说魏翔家的门锁着,谁也进不去。连奈奈去按门铃也是,魏翔没有开门。

  第十章

  ○月○日,天气y。

  ……我又出现了,不应该是这样,陌生的环境让我很慌张。

  我发现医生并不是自己之前认为的那种人,他将阿满送入沉眠之地,那是一个只要睡着就醒不过来的地方。他说有必要也会将我送进去,如果我太吵闹的话。

  他是我们其中之一,第五个,恶魔的化身……

  ○月○日,天气y。

  ……小孩要办户口,我们到台湾去。

  我趁医生不注意的时候回老家向大哥求救,但是还没到家就被医生发现。他叫我要听话,但我只想放兔子咬他。如果兔子还在的话。

  我在出租车里发现魏翔,他蹲在路边抬头望着天。

  他的表情好悲伤,是不是在想着阿满?

  明明这么近的距离,但我却连拍窗户告诉他阿满在这里的办法也没有。

  我好难过。

  “那阿翔怎么办?”我不停地问着医生。“阿满爱着的人怎么办?”

  “一切我都处理好了。”医生沈稳地表示。“我让阿满和他分手,失恋的痛过一阵子就会淡逝。”

  我在申报户口的小孩名字栏写下“林奈”这两个字代表对医生的抗议。我很生气、很愤怒、也很悲伤……

  ○月○日,天气y。

  ……我终于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重新展开的人生很重要,一切会动摇本体的情绪于人事物,暂时都不需要存在。”他这么告诉我。

  “但那样是不对的。”我不停和他争论。“你不可以让我们忘掉你想要我们忘掉的东西。”

  “我是保护者,也是控制阀。这是我被分裂出来的目的。”

  真是个不可理喻的人,他让我每天抓狂三次以上……

  台湾。

  十二月的冷冬,下飞机以后雨就没有停过。那是打在脸上都会觉得痛的雨势,这样的雨,又到了深夜,整条街上都没人,空旷的感觉像来到死城。

  门锁好不容易打开,我拿钱给锁匠让他离去,带着满心的焦急便进到魏翔家里去。

  打开客厅的灯,散乱一地的摆设和零碎物品,诉说着它们的遭遇。

  往三楼走去,客房的门开着,我和奈奈的行李都还在原处没被动过,但床上被褥凌乱枕头掉到地上,梳妆台的椅子倒在旁边,曾经有人在这里动过怒发泄过。

  我来到魏翔门前,敲了敲门,然而房里没有声音。

  也许他在里头,也许并不在,我开启他的房门,先听入耳的是剪刀剪着头发的声音,喀擦喀擦地,跟着发丝落地。

  再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什么。魏翔握着剪刀和剪梳的手上全是新旧伤痕,整个房间里都是被剪落的头发,他拿着张椅子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