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
�个喷嚏,表示他爹的告别辞令不是胡诌的。不过,在看到一脸凶相的女人後,立即又把头缩回大衣内,栖息在老爹的温暖毛衣上。

  钱思诗试图挤出一抹笑。

  束雅,我请你喝茶。也许是太久没见了,我们生疏了,而你身兼主妇,必然没什麽交谊机会,难得我们多年後再见,也是缘分,既然孩子有举韶在照顾,那我们现在去喝茶,你不会反对吧?

  我 才不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居心不良,岂会呆呆地陪她去谈那种话不投机叁句多的天?

  不过李举韶又多事地c嘴了:

  明天晚上好不好?她还有功课要写,今天恐怕不行。明天七点你们一同去喝个茶也好,地点就选在t大附近的蝶栖红茶店。如何?

  人家都拒绝得那麽明白了,还能有什麽上诉的空间?她笑得极僵:好呀。明天七点别忘了,一定要抱小毓一起来哦!再见。

  紫色的小喜美车咻地飞也似的开走了。

  孙束雅瞪向丈夫:

  你干嘛呀!我才不要与她约会。她除了尖酸刻薄之外,根本没什麽善意。明天你自己去!

  他搂她走向电梯:

  老婆,总该搞清楚她想做什麽吧?我们与她是不同世界中的人,各自心中再明白也不过了。那麽,她硬要与我们逗在一起,必然有其用意,而且随着其用意一再落空出错,那股怨气会更重,何不直接面对,看她想搞什麽鬼呢?

  不理她就没事了。小毓每次看到她都会哭,可她怎麽硬要送小毓东西呢?她看来又不爱小孩。

  电梯门打开,他们一同走进去。李举韶将儿子抱出大衣外,亲着李毓煨得红扑扑的脸蛋。

  我儿子帅呀!连阿姨级的女人也迷上了他,准备以身相许嘛!

  孙束雅从镜墙上看着一家叁口亲近的模样:

  她讨厌我们。为什麽?难道当年她喜欢的是你,而不是纪汉林?

  不。只是不同的路子走过来,她由我们的幸福憎恶起自己的孤单,进而心生不满。你以为她全身上下皆名牌的今天,会看上我这名穷学生吗?同样是美人,不同境遇,心高气傲的人便受不了了。我个人是这种看法啦,谁叫我们一路逢凶化吉,又没什麽小事化大的个性,彼此疏懒地凑合生活至今,没学小情人闹分手耍脾气什麽的。屈指算来,认识了你六年半,吵架的次数却没超过六次,不是很扯吗?

  你很大而化之;而我很随性,也就不拘泥在一些小小的事情上。家事又不多,目前又没什麽事业压力,出门在外别人来看就是幸福得天地不容的样子,难免会惹来一些多事人看不顺眼了。在看人眼色的本事上,李举韶向来机敏剔透。这是长袖善舞者与生俱来的本事,何况钱思诗也不过二十岁,心思并不难猜。

  看不顺眼又能做什麽?

  她也没胆做什麽,说一些风凉话罢了。

  电梯已抵达,小夫妻俩牵手走回套房。

  孙束雅将困顿的儿子放在小床上轻轻摇着。许久,在儿子沉睡後,她问着蹲在身边的丈夫:

  为什麽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分手呢?

  因为 他将她搂过来,一同生在地板上:世上或许还有更好的男人或女人出现,也或许会对我们表示好感,可是我们彼此都太笨了,学不来养鱼政策,也不谙骑驴找马的本事,只好乖乖地将就彼此。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