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一下，可能有误会。”张逸夫再次上前道，“那能不能借电话给局里打一下，让那边确认。”</p>

  大爷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成，别拨外线啊，就拨局里的。”</p>

  “嗯。”张逸夫上前拿起听筒，拨通了生产处的电话，之前沟通工作一直打的那个电话。</p>

  这次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不是张逸夫要找的人，再问沟通工作那人，说是出差了。随后张逸夫又请他帮忙核实行程，被告知是管行政的，不知道这些，张逸夫无奈之下又问袁铁志在不在，答曰也出差了。</p>

  放下电话，张逸夫轻哼一声，随后转望大爷道：“多谢借电话一用，我们再出去沟通一下。”</p>

  “成吧。”大爷爽然一笑，“年轻人，像你们这样想蒙骗混进厂，给领导送礼攀关系的人，我见得多了，下次换个名头，别说什么调研之类的，哪有两个人来调研的！”</p>

  “你说什么呢？”文天明气得牙痒痒，掏出了一张名片拍在桌上，“你看清楚！”</p>

  大爷低头一看，随后又笑了：“作假都不专业，上面明明写的是冀北电厂，可你们刚刚吹自己是华北局的啊！”</p>

  “我们是冀北电厂的，但这次是代表华北局来调研。”</p>

  “行行行，爱咋说咋说，总之没领导点头，你们就外面待着吧。”大爷挥了挥手，不愿多说，就此拿起报纸接着看了起来。</p>

  文天明还要再说，却被张逸夫喝止，二人就此告退出去。</p>

  “这什么情况！太欺负人了！”</p>

  脾气这么好的文天明都发作了，可见他对此行有多么不满，那该死的面条，该死的长途车，该死的电厂大爷。</p>

  “小文啊，你也别着急了，咱们这次被涮了。”张逸夫自嘲一笑，“走走，先在生活区找个小卖部，买两瓶汽水喝。”</p>

  “不是……哪有这么涮人的！是丰州的人成心的，还是生产处搞的？”</p>

  “八成是生产处。”张逸夫摊臂道，“要不为啥现在电话都找不到人了。”</p>

  “可生产处为啥要涮咱啊！”</p>

  “不听话呗，来个下马威。”张逸夫笑道，“让咱们知道谁是大哥。”</p>

  “……”</p>

  “那咱咋办？总不能再找赵局长去吧？”</p>

  “不能，再找赵局长只会被看扁，而且哩哩啦啦又不知道要拖多久。凡是通过局里联系的事，就都要通过生产科，那边想拖，赵局长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不是直管领导，咱们总找他，只会让他为难，搞得咱们也成了不懂事的人。”</p>

  “那咋办！这事儿一到生产处就被卡住了啊！”文天明焦躁地挠着头道，“无功而返，不丢死人了！”</p>

  “呵呵，谁说一定要通过生产处的，谁说一定要通过局里的？”</p>

  “啊？”</p>

  张逸夫哼笑一声，回头望了一眼：“袁铁志真要为难我，我也没办法，不过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