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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房间里只有油灯一盏,窗帘破破烂烂的一扯就坏,连床单被褥、桌椅板凳都是旧的烂的,主子为了少惹事端,反而要拿t己钱去安抚他们,就这样还没少受冤枉气呢。”

  沉雪拉住她道:“浣儿别说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我听了登时火冒三丈,沉雪再不得宠,毕竟也是我妻子,还容不得下人来践踏,当即大怒道:“来人!快去叫刘为中过来!”

  沉雪拦住我道:“别这样,那刘为中虽然只是个管家,却是多尔衮派来监视王爷的心腹,你可别为了一些小事得罪了他。”

  我呸了一口道:“他是玉皇大帝派来的我也不管,仗着有点后台就敢在我家胡作非为,看我不拆了他这把老骨头。”

  又安慰她道:“你也是的,为什么不早点给我讲清楚?”

  浣儿道:“主子爷还不明白吗,你先前对沉主子不理不睬的,那个时候说给你听,你只怕还嫌她多事,就b如上次雨主子跟你说北京菜不好吃,你就说她过于娇气。”

  提起沉雨,我心头的确有些不悦,她的脾气越来越不好,动不动就殴打下人,一言不合就掀桌子,家里被她闹得j飞狗跳的,连母亲对她也是颇有意见。

  我稍微一教训,这丫头就提当年她替我挡了一箭的往事,ga0得我一点脾气都没有,头疼不已。

  于是对沉雪道:“雨儿这丫头也老大不小了,原本我是想娶她的,可是你看看她那样子,总是不知悔改,也不知我什么时候得罪了她,老这样也不是办法,我深思熟虑过,今年就替她找一户好人家嫁了吧。”

  原本我以为沉雪会一力反对,毕竟沉雨是她最后一个亲人,一直想将她留在身边,没想到这一回她却道:“既然如此,一切由你做主,沉雨那边我会好好劝她的。”

  我松了口气,正要夸她几句,外面有人道:“回主子,那刘为中的身份是不能进内院的,他已经跪在外院角门处等候主子的发落。”

  我听了连忙松开沉雪往外走去,她却拉着劝了几句,要我不要太过苛责下人,我敷衍几句,带着满腔怒火走了出去,只见外面一群人打着灯笼给我引路,不多时来到外院门口,迎面看见刘为中和几个管事的正跪候着,这些人穿着四品顶戴和补服,品级b地方上的知府还高,看见我过来连忙磕头道:“奴才罪该万si,请主子饶了奴才这一次。”

  我上前一脚将刘为中踢翻在地,怒道:“混账东西,你自己说,该怎么处罚你。”

  刘为中道:“是奴才失职,不该苛待沉主子,奴才这就告老还乡,还请主子息怒。”

  我听他不提多尔衮,也没有将责任推及旁人,心中怒火稍熄,于是道:“你是摄政王推荐的人,按理说应该殷勤做事,不至于给他丢脸,可是你瞧瞧都办的什么事,要不是今晚被我偶然发现了,你们还要折磨沉雪到什么时候?你自己也是有妻妾的人,要是下人们也对你的妻子也肆意作践,我看你忍不忍得住?”

  刘为中磕头道:“奴才被猪油蒙了心,才g出这样的蠢事,只希望主子只罚奴才一个人,不要牵连其他无辜。”

  一边说一边流泪磕头。

  我正要发落,跪在旁边的张管事忽然道:“刘管家,当着主子的面,你怎么不说实话呢,这家务事虽然一向都是你在管,可是沉主子那边的吃穿用度是王妃特意吩咐过的,只给她最差的东西,不然我们那有胆量敢克扣主子的东西。”

  我听了吃惊不已,不知为何母亲对沉雪不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