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
她说,我笑你们演戏。梅初山却不以为然,他说:“人有时候不免要演戏,该演时就演吧。”雪雪说:“我不要你给我演戏,我要一个真真实实的你。”梅初山抱过雪雪,说:“我们现在就开始演戏。”

  一场恶战,花掉近70分钟。雪雪越战越勇,让梅初山感到非常意外。当时梅初山并不觉得怎么累,但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他感到两眼冒星星,接着就觉得头有点晕,昨晚玩的时间太长,50出头的人了,他应输给小姑娘的,偏要跟人家较劲,他在心里骂自己活该,但也免不了有些得意,他毕竟碰上了一个经得起他折腾的人,如果早几年多好!

  就在这天,当他躺在沙发里闭目养神时,一部平时极少响的红色电话突然响起来。沙发的旁边放了两部电话,一部红色一部蓝色,梅初山没有睁开眼睛就准确地抓起那部正在响的红色电话。他将听筒放到耳边,却没有先讲话。

  “刚刚得到的消息,要对边皂德采取措施了。”电话里说。

  梅初山睁开眼睛眨了眨,嘴上没有说话。

  “其他还没有什么新情况。”电话里又说。

  “知道了。”梅初山说,说完闭上眼睛,但没多久他又睁开了,这次是完全睁开,他拿起那个蓝色的电话按几下,然后说,“过来一下。”

  其实自董为死后,梅初山心里就一直不踏实,总感觉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当他得知欣然回人民医院搞那个什么内生场,心里就像搁着一块硬硬的东西,他跟布维鹰提到这事,布维鹰说让人去了解一下,结果欣然是停了那个项目,但人还是在汉州。他有时觉得自己真是毫无道理,他有什么理由不让人家在汉州,欣然在汉州只要不多话,也不损害他什么,干嘛非得要人家远走他乡?当然,他也知道欣然那张j婆嘴永远无法改得了,安玲玲跟他配合得多好!在对待盘小琳问题上他已经后悔了,他觉得在这件事上已越陷越深,现在很多问题都因这件事引发出来,布维鹰这人有时少说一句都不行,你让他上刀山,他就连火海也跳下去了,只要认为是效忠的事,宁左勿右,常常有过之而无不及,以为做得越偏激越好,事实上盘小琳比欣然素质好多了,欣然出问题了盘小琳也许还不一定有事,干嘛非要她走绝路,吓唬吓唬她就够了。杜赞之被“两规”后,尽管他表面装得没事似的,但心里清楚这中间的利害,边皂德跟杜赞之肯定有大事,而他跟边皂德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关系。

  布维鹰自己开着车在汉州至汉南的高速公路上飞奔,由于雨下得大,能见度很差,汽车不得不开了大灯,光束一闪一闪像夜里的狗眼。驾驶台上的手机响起来,布维鹰只顾开车,没有接。过不了多久,手机再次响起来,布维鹰才接了。

  “你在哪里?”给布维鹰打电话的是邢芳,任在虎失踪了,邢芳主动找布维鹰,布维鹰跟她和好如初,他还是舍不得她。

  “我现在没空,等会我再给你电话。”布维鹰说。

  “你要快点啊。”邢芳说。

  很快,汽车进入汉南,沿着一条两边高高耸立着大王椰的柏油路往前走,再拐一个弯,驶进一片热带树林,在弯弯曲曲的小路上绕一圈后在那幢洋楼大门前减慢了速度,大门徐徐开启,小车直接进入大院。汽车刚停稳,布维鹰就敏捷地下车跑进楼房,在几个男人的注视下跑上二楼。

  二楼客厅里,梅初山还是那个姿势躺着,他显得有点疲惫。坐在旁边的雪雪看见布维鹰进来,即站起来出去了。

  “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布维鹰立正在梅初山的面前,气还有点喘,恭敬而小心地问。

  梅初山没有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