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节
�在这里的真正原因。

  滕兄硬要说这一幕似曾相识,他完全不搭理也不好,只有顺着友人的话,朝陆兄所在的方位看去。

  陆辞自然不知,滕兄下班后闲得没事做,正带着一向正经的朱弟来围观他谈公事。

  他对张亢那层出不穷,又堪称天马行空的见解,的确是极其看重的。

  面对滔滔不绝的张亢,他听得很是认真,不时带笑点头,以示赞许,又在恰到好处的点上插几句话,叫张亢眼前一亮,大受鼓舞。

  而在朱说看来,陆兄不管置身何处,都总跟夜幕中的星曜般闪闪发光,哪怕是不知情的局外人一眼看去,都能认定他绝非寻常之辈。

  滕宗谅迫切地索要一个赞同的答案:“如何?”

  朱说回过神来,好似老实巴交道:“这画面,确实有些熟悉。”

  滕宗谅激动道:“那可不!”

  最迟半年,最早一月,会跟在陆辞身后,寸步不愿分开的,怕又要添上这个大大咧咧的张亢了!

  他不满地哼哼道:“辞弟如此喜新厌旧,难怪不敢叫柳兄来——”

  朱说慢吞吞地打断了他:“滕兄误会了。”

  滕宗谅一愣。

  “我所指的,是滕兄。”朱说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我仍在京中居住时,不曾少见气势汹汹的夫人,前去秦楼楚馆擒流连花丛的自家夫君。她们那咬牙切齿的语气,倒与滕兄有几分相仿。”

  滕宗谅一脸木然。

  他究竟是该尽早同这偏心眼子到了极点的朱弟割袍断义,还是该反省反省不知天高地厚、要联合素来最信重小饕餮的朱弟的自己呢?

  第二百六十一章

  陆辞当然不会知道,就在一街之隔的酒楼里,两位好友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瞧。

  他的全副心思,都已放到张亢新提出的这一军略上了。

  张亢若是个甘心按部就班,中规中矩地等逐步擢升,熬出资历来的性子,就绝无可能行弃文从戎之举,自毁众人眼中光辉灿烂的好前程。

  他很是清楚,转换武职之后,要趁着官家还对自己有那么一点兴趣,顶头上司又是肯聆听意见、不夺人功劳的好,更得加紧脚步,抓住这一时机做出一点成绩来。

  这样才好让人对他刮目相看,自己也从而站稳脚跟。

  在大局的军略布置上,他官微言轻,饶是有陆节度支持,也是起不到多少作用的。

  思来想去,他将目光转向了吐蕃。

  可想而知的是,以思略素来保守求稳的宋廷做派,定然会派出使者,设法同如今当政的论逋温逋奇取得联系。

  要想争取吐蕃出兵,恐怕不易,但要让本就能从中得益的温逋奇于金银财宝堆砌起的‘恩情’下袖手旁观,应是极为轻松的。

  张亢却不愿满足于此。

  他决定另辟蹊径,除却朝廷将有的布局外,再开辟一条可行的路来,设法将吐蕃这一股势力能起到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他深吸口气,一抬眼,对上了陆辞温和而鼓励的目光,心里那点细微的紧张和忐忑,便被驱散大半:“现今吐蕃旁支繁杂,最强数股,皆聚于河湟,约有百万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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