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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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没有不惜下大手笔,都要与这位注定前途无限的郎君攀上姻亲的达官显贵,然而陆辞近些年来虽是春风得意,却没少被派去外地任职,真正留在京中的时日,并不算多。

  之前又出了陛下厌弃陆辞,将其谪至偏远秦州的怪事,让一干有心人也只敢观望,不敢再召这看似要一落千丈的女婿了。

  谁知峰回路转,现又成了最喜陆辞的太子彻底掌权,而官家则重病缠身,无法理政?

  即使没这次的天大功劳,论起起用陆辞一事,恐怕也只剩早晚的区别。

  正因如此,陆辞虽人不在京中,却毫不妨碍他名声达至鼎沸,重新成为所有人心目中炙手可热的乘龙快婿。

  就连按理说当是最热闹的殿试名次揭晓,新科状元宋庠领着一干新科进士打马游街的盛况,都不可能与他这次出的风头比肩了。

  虽不至于被衬托得黯淡无光——仍是极受家中有待嫁女的人家青睐追捧的——但在只是凑热闹的寻常百姓眼中,三四年总有一回的进士游街,又哪儿比得上一场叫所有宋人都为之长脸的大胜有意思呢?

  真说起来,陆辞当年还是三元及第,模样也比这回的要生得俊多了。

  对此心中最感不平的,自然是十年寒窗苦读,一朝进士及第,却被夺去大半风头的这班进士了。

  状元宋庠向来温和内敛,对此虽微感失落,但更多的还是释然。

  他本就清楚,自己论才学,其实是逊色于弟弟宋祁的,更多是占了‘长幼有序’的便宜而已。得这状元之位,他虽抑制不住的欢喜,却也掺和着复杂的心虚。

  现不似想象中的引人注目,反倒让他在想明白后,好受一些了。

  况且秦州大胜,以雷霆之势,仅用数日就彻底击溃来犯的吐蕃兵,使大宋军威远扬,乃是国家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