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争得脸红脖子粗,他们的工作也平白跟着剧增,直让人叫苦不迭。

  赵穝虽未求神拜佛,但他心底的这个期盼,倒真得到了实现。

  当然不至于夸张到所有等次都相同的程度,但绝大多数,都十分接近了。

  只要非是决定是否落榜、或是前二十的重要等次的话,中间所取的那几十人,基本都会让详定官取个最接近双方意见的名次,给登记上去。

  不过,赵穝凭过往的经验也能猜出,越是靠前的名次,就越是会出现争议。

  说到底,每个考官都有不同的偏好,在主司资历不足的情况下,就看最后是谁拧得过谁了。

  正因如此,当赵穝寻出被初试官凭为前三的那几份卷子,揭开封条,显现出杨庐主司的评级时,才结结实实地愣在了当场。

  怎么会完全一致?!

  他直直地瞪着前三甲的卷头好一会儿,忍不住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意识到根本不是眼花导致的结果,才恍惚地接受了这几十年都难得一见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改卷过程如文中所提到的那般,是要走很多道工序的。《中国科举制度通史宋代卷下》p489

  2.在北宋时期,封弥时的编号一般是取自《玉篇》里的字的。譬如?字号就为《玉篇》中卷敌意,玉部第七。

  觬出自《玉篇》卷第二十六,角部第四百二十。

  在南宋时候,大概是为了防止泄露,变成三个字组成一个字号,更复杂一些。《宋会要辑稿·选举》七之一一

  第四十七章

  九月二日辰时,贡院中的一名士子因先前同新友多饮了几杯茶汤,以至于一宿没能睡着,还老往茅厕跑。

  他第三次从茅厕回房时,就见贡院门口有几道人影一闪而过,不禁好奇地凑了过去。

  这一看,可不得了。

  辨认出最顶上那一行字是什么后,他的所有睡意登时一扫而空,彻彻底底地清醒了过来。

  为了避引起太大的骚动,杨主司下令,让吏人在天未亮时就将榜张贴出去,再将贡院解锁。

  他显然是头个发现榜单的人。

  在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了那黄灿灿的榜单上后,他的嘴张了又合,甚至因过于激动,导致根本都没法专心去找自己名字了。

  他深吸口气,才颤声尖叫道:“放——榜——了!!!”

  这一嗓子叫出来,直接就破了音,也瞬间让离得近那几间屋舍里的士子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他们慌慌张张地坐起身,缓了片刻,混混沌沌的脑子里才消化了那喊声的内容,顿时衣裳都赶不及穿,鞋履也顾不上着,手忙脚乱地翻滚下床,跌跌撞撞地往外冲去。

  这些沸沸扬扬的人声和激动的奔走相告,当然没有漏下陆辞他们。

  陆辞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一边慢吞吞地穿衣服,打水洗漱,一边好笑地看一脸纠结的朱说:“朱弟看榜,何必急于一时?榜单将挂上好几日,哪怕迟些去看,也不会叫它长腿跑了,更不会变更等次,倒受了拥挤之苦。”

  朱说不好意思地重新坐下:“摅羽兄所言极是。”

  陆辞莞尔一笑,正要再逗他几句,房门就被滕